骆静语正式成为了一个新晋奶爸。
占喜住院的那些天,好多人来望她和宝宝,骆静语一直都在,占喜抱着女儿和罗欣然聊天时,他就安静地坐在边上,皮皮虾拍拍他的肩“鱼哥,升级了啊。”
骆静语笑得露出大白牙,罗欣然悄悄对占喜说“你家骆老师高兴坏了吧”
“是啊,天天傻笑。”占喜怀里抱着小宝宝,小家伙醒着,也没哭没闹,大眼珠儿骨碌碌转着,咂巴着小嘴巴很是逗趣。
和刚出生时相比,骆悦尔小朋友稍稍变了点样,占喜觉得她不那么像只小瘦猴子了,问罗欣然“你她长得像谁”
“像”罗欣然仔细打量小朋友的五官,“好像还是像骆老师多些,眼睛和嘴巴都像他,鼻子不出,小孩儿都是塌鼻子。”
“小鱼要是知道你这么说肯定很开心。”占喜用手指去逗逗女儿的小手,“我妈和我哥非要说悦儿长得像我,我公婆又不会说话,就顺着他们的意思点头。小鱼等他们走了,抱着悦儿了好久,回头对我说,他觉得女儿好像还是更像他,我笑得肚子都痛了。”
罗欣然哈哈大笑“小孩说不准的,你和你哥长得都像你爸,骆老师我着好像更像他妈妈。”
正说着,骆悦尔在占喜怀里哇哇大哭起来,罗欣然问“怎么了是饿了吗”
“不是,刚喂过奶,应该是尿尿或是拉臭臭了。”占喜刚说完,骆静语已经来到她身边,他虽然听不见妻子和罗欣然的谈话声,眼睛却一直注意着她们,发现女儿在哭闹,赶紧过来问问。
占喜把女儿交给他“可能是要换尿不湿了,你来吧。”
骆静语点点头,小心地抱过悦儿,月嫂卫阿姨也走过来,问骆静语要不要帮忙,他笑着摇头,把啼哭的女儿抱到小床上,熟练地帮她换起尿不湿来,手势特别轻柔。
皮皮虾在不远处着,等骆静语给悦儿收拾得干干净净,才走过去,叹气道“这事儿也只有你能行,我肯定做不来。”
骆静语笑笑,想对他说其实一点儿都不难,学一下谁都能学会,不过皮皮虾不懂他的手语,他也就不说了,宠溺地把女儿抱在怀里。
悦儿换过尿不湿后就不再哭闹,偶尔还会咧开小嘴冲骆静语笑,她一笑,骆静语的心都要化了。
见皮皮虾一脸好奇地着,骆静语用眼神和手势示意他要不要抱抱皮皮虾犹豫了一瞬,真的把悦儿接了过去。
这家伙依旧留着一头乱毛,胡子拉碴,抱孩子的姿势很僵硬。悦儿可能是被抱得不舒服,小嘴一咧又哼哼唧唧地哭起来,皮皮虾吓坏了,大叫“不行不行不行,她哭了哭了哭了”
他跟捧着个炸药包似的,赶紧把悦儿还给骆静语。
悦儿到了爸爸怀里很快又安静下来,卫阿姨走过来劝他“爸爸别一直抱着,她被抱习惯了会不肯睡小床,把她放下吧。”
骆静语挺舍不得的,还是把悦儿放在了小床上,新生儿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没一会儿工夫小家伙又睡着了。骆静语就坐在小床边陪着她,不去打扰占喜和罗欣然聊天。
占喜一直着他们,直到这时才收回目光,问罗欣然“你和皮皮虾打算结婚吗”
罗欣然和皮皮虾在一起也有很多年,之前,他俩都情史丰富,刚在一起时占喜等人都不好,觉得这两个人可能就是想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哪一个都不像是会安定下来的人。
中间,他们果然吵吵闹闹分分合合,却不知不觉也走过了五年时光。赵晴晴和小谢因为毕业后不在一个城市,都已经无奈分手,罗欣然和皮皮虾居然还在一起,让占喜不得不思考,这俩是要锁死了吗
罗欣然一眼皮皮虾,人高马大的男人正弯着腰在熟睡的小婴儿,画面也是很有意思。她笑着说“顺其自然吧,就算结婚,我们也不会办婚礼,最多就扯个证,请你们吃顿饭就行了。他爸妈也不管他的,和我一样,我俩算是相依为命,都不讲究这个。”
占喜点点头,握了握罗欣然的手。
夜里,所有的家人和朋友都离开了医院,病房里陪着的只剩骆静语和卫阿姨。
占喜住的是单人病房,这些天,骆静语天天陪床,就没回过家。占喜的产后餐都由迟贵兰在家里做好后送过来,连小猫都被送到骆晓梅家代为照顾几天。
卫阿姨经验丰富,教小夫妻怎么照顾新生儿,而占喜的日常起居都由骆静语来打理。他扶着她下床去卫生间,扶着她去走廊散步,帮她擦脸擦身她子宫收缩疼,骆静语就一直陪在她床边,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也不用交流,只要他在,就能安抚占喜的情绪。
占喜知道他很累,每天的睡眠时间特别少,很是心疼,骆静语却说自己一点都不累,只有开心,非常非常开心,到她和宝宝好好的,他就特别满足。
小悦儿可不管白天黑夜,大半夜的想哭就哭,喂奶没用,尿不湿也是干净的,小家伙扯着嗓子哭了好久后,骆静语怕她影响到占喜休息,只能抱着女儿在走廊上一边踱步一边哄。
半夜里的产科走廊并不安静,时不时的会传来婴儿的啼哭声,有其他产妇家属也在走廊上哄孩子。
骆静语听不见女儿的哭泣声,也没法子像占喜那样说话、唱歌哄她,只能很温柔地抱着她,小声地说着脑海里仅有的几个词语
“约呃,约呃”
“巴巴,挨妮,约呃呃啊,哦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