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藐藐满身汗水出门。
不知何时被送回来的胡禾禾站在院子一处角落盯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眨啊眨,走到她的身边小心翼翼的递上一块布。
“谢谢禾禾。”
“不是让你们在大飞叔家待一天吗?怎么回来了?”
胡禾禾不说话,视线从庖屋到胡三文所在的房间,最后才又停留在时藐藐身上,又快速的低下头不知所措的扣手。
时藐藐擦完脸上的汗水和手上的血,小手抚上她的小脑袋。
“没事的,以后再也没有人欺负你了。”
“大姐姐会保护你们。”
胡禾禾听到时藐藐的话心窝暖暖的,鼻头一酸,眼眶蓄泪。
眼前的大姐姐所做的一切,她一直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她像娘一样温柔,疼爱自己,哄着自己。
又像姐姐一样,护着自己,不让自己受一点委屈。
可她们都离自己而去,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时藐藐低头看着她,身上还沾染着胡三文的血,只能微笑着柔声安慰,“怎么了,禾禾是不是担心你爹爹。”
“放心,你爹爹会没事的。”
时藐藐牵着胡禾禾,带她来到庖屋。
交给时君临后,自己端着热水盆,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
刚刚出来,就见到去而复返的田山虎。
满身是汗,正一脸的愉悦的和时君临说着话,看来刚刚没有吓到。
时藐藐才走近,田山虎就转头就笑的灿烂,迫不及待的说道:“藐丫头,你来的正好,有件好事要告诉你。”
看他的样子,时藐藐猜到他要说的事应该和老时家有关系。
田山虎自从跟着自己上山后,村里只要有人说一句她的坏话,让他听到就会凶神恶煞的狠狠警告对方。
他最看不惯的就是常年欺负原身的老时家。
每次见面,都要吵上一吵。
当然并没有动手,老时家的人厚脸皮的很,动不动就是撒泼,一点小伤就想讹银子。
他常年干活蛮力大,万一有个点皮外伤,自己还不被他们一家四十多口人咬死不放。
村里除了时藐藐一家人,还真没敢人和老时家的人动手。
“我和你说,那个老虔婆的五个儿子正在闹分家呢。”
“吵的可厉害了。”
“你说,他们家里就那一点东西,现在连田都种不了,分和不分有什么意义。”
“嘿嘿,不过藐丫头你说的恶人自有恶人磨真是没错。”田山虎说话的时候,笑脸就没有停过,一副幸灾乐祸欠扁的样子。
看到他们一家人闹起来,村里应该有不少村民都和他一样的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