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深吸一口气,然后从包袱中取出那根点燃的檀香,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入了盛满清水的碗中。令人惊奇的是,那檀香竟然稳稳地立在了清水之中,没有丝毫下沉的迹象。
檀香的烟雾在水中缭绕,与清水相互交织,形成了一幅如梦如幻的画面。房间内的光线似乎都在这股神秘力量的影响下变得柔和起来,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香气,让人心神宁静。
“让你婆婆过来,跪在香碗前,磕三个头。”张叔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他对着王翠萍说道。
王翠萍立刻扶着婆婆下床,慢慢地走到香碗前。婆婆虽然步履蹒跚,但她的眼神坚定,充满了对解决这件事情的决心。她跪在地面上,双手合十,虔诚地叩了三个头。
张叔见状,深吸一口气,继续念出口诀的后续部分:“狐仙大人,吾知汝怨,皆因无意冒犯。今我代表,以诚心化解恩怨。愿狐仙现身相见,与我们共谋良策,还世间一片清净。”
随着口诀的念出,房间内的气氛再次变得紧张起来。王翠萍和她的丈夫、婆婆都屏息凝神,紧张地等待着狐仙的现身。
檀香的烟雾依旧在水中缭绕,而清水则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开始微微波动。突然,一道光芒从碗中升起,将整个房间都照亮了。一个美丽的身影出现在光芒之中,那正是他们所期待的狐仙。
狐仙望着跪在面前的婆婆,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缓缓开口,声音清脆而悦耳:“汝等诚心,吾已感知。欺骗之事,确有误会。你是学艺未精,我是急于修成正果,今日愿与汝等共谋良策,化解恩怨。”
听到狐仙的话,王翠萍和她的丈夫、婆婆都松了一口气。
“行了,起来说话吧。”狐仙收起一本正经的样子,细长的眼睛露出笑意,“别都这么拘着了,说话怪累的。”
张叔回答道:“我来此地,也是为了解决你们的恩怨,我想,这个老太婆说的话你也都听见了。”
男狐仙叹了口气,道出了自己的苦衷:“我已经修行三百多年,为了修成正果,需要多做因德,所以寻找一位出马仙作为媒介。然而,这位神婆却是个骗子,根本无法助我修行。我也是一时气愤,你也知道,现在有真本事的人太难找了。”
在月色的映衬下,张叔静静地听完男狐仙的诉说,他沉思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或许我们可以找到一个共同的解决之道。你留在我的身边,虽然我并非地马,但我的修为或许能助你一臂之力,使你得以安心修行。这样,既能平息你带来的纷扰,也能满足你修行的需求。”
男狐仙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化为欣喜。他感慨地说:“道士,你真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我愿意接受你的建议。”
“希望这真的能帮助到你。”张叔的语气中充满了认真与期待。
就在这时,男狐仙提出了一个新的要求:“既然我将成为你修行路上的伙伴,那么达成契约,需要你给我一个名字。”
张叔微微颔,他沉思了片刻,然后缓缓地说:“泽字,寓意恩泽、润泽,象征着水势浩大、恩泽万物。它偏旁为三点水,代表着水聚集的地方,水是滋养万物的元素,是一切生命的根本。因此,‘泽’字能赋予人平安、滋润万物的寓意。而宇字,则代表着宇宙,寓意着无边无际的才能和学识,以及宽广的心胸。所以,你就叫胡泽宇吧。”
男狐仙听后,眼中闪烁着光芒,仿佛对这个新名字非常满意。他轻声重复了几遍:“胡泽宇,胡泽宇……好,从今往后,我就叫胡泽宇了。”
于是,在月色的见证下,张叔与狐仙胡泽宇开始立下契约。他们相互对视,眼中充满了坚定与信任。张叔先开口,声音洪亮而庄严:“我,张灵韵,以道心为证,今日与狐仙胡泽宇立下此约。胡泽宇将留在我的身边,不再干扰人间安宁,我将倾尽所能,助其修行有成,直至功德圆满。”
狐仙胡泽宇紧随其后,他的声音虽然柔和,但同样充满了坚定:“我,胡泽宇,以狐仙之誓,今日与张灵韵立下此约。我将留在其身边,不再为祸人间,助其修行,共赴道途。”
两人的誓言在月色下回荡,仿佛与天地共鸣。随着誓言的结束,他们伸出手掌,掌心相对,一股淡淡的光芒在两人之间流转。这是他们契约的象征,也是他们共同修行的见证。
立下契约后,张叔与狐仙胡泽宇相视一笑,仿佛所有的隔阂与恩怨都已烟消云散。
听完张叔的话,我震惊地看着坐在对面的胡泽宇,他的笑容依旧温和,但此刻在我心中却充满了不可思议的意味。我结结巴巴地开口:“你……你你你,你是狐仙?”
胡泽宇点了点头,笑容中透出一丝调皮:“怎么,不像吗?”
我瞪大了眼睛,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脱口而出:“狐仙怎么是男的?”
胡泽宇似乎对我的回答早有预料,他笑着摇了摇头,解释道:“你这是什么想法,狐仙怎么就不能有男的呢?修行化为人形的狐仙可是不分男女的,它们的性别取决于修炼者的选择和修为的高低。”
我怔怔地看着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眼前的胡泽宇,一个普通的学生模样,竟然隐藏着如此不凡的身份。我不禁想起张叔之前的话,他们为了修行,竟然运用法力让他以王翠萍一个孩子的身份转学到了这个学校,当然,他们原本只有一个孩子,多出来的次子是运用了非常手段换的的身份。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胡泽宇见状,收敛了笑容,正色道:“既然一起与张叔修行,以后你就是我的师兄了。”
“要不,你做师兄吧。”我试探着问道。
胡泽宇和张叔对视一眼,然后说道:“不必,一个称呼而已,以后我们共同修行。”
我点了点头,不再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