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逆军第二集团军的4、5、6三个军、九个师共九万多人在飞机大炮的掩护下分成多路沿梦笔山东西两侧向南猛攻。
到三十一日上午十时,大逆军一部包围了赵家堡,围住了不列颠军团和高卢军团的各一个师两万余敌军;一部突破了小清河上游,向南勇猛穿插,业已突破盟军在王村的防线;沿梦笔山西侧进攻的大逆军则已进抵页城近郊。
此时,页城共有北欧、希腊和非洲军团的三个师三万余人,倭、韩、鬼方各两个师六万余人,此外在西山口驻有一个犹太师和一个阿拉伯师以及两个鬼方师共计四万余人。西山口的敌人主要就是用来增援页城的敌人的。
这样,页城——西山口一线敌人一共投入了十三个师十三万多人。
而大逆军进攻页城的只有一个第4军三万多人。第4军的军长更是刚刚提拔的任必时。
任必时虽然四十多岁了,但大器晚成的他还是第一次担任这么重要的领导岗位,领导一个军三万多人马。就打仗的经验来说,他只能算是一员“年轻小将”。
在昨天晚上的战斗中,他的部队倒是敢打敢冲,一举击溃了几万敌军。页城的敌人大部分是被他们击溃而败逃入城的。
此刻,任必时正在站在一个山头上一边抠鼻屎,一边观察着页城的动静。副军长胡丑道:“老任,为什么还不下令进攻?”
任必时抠出了一团鼻屎道:“进攻急什么?有东路军的消息了没有?”
原来,按照预定作战计划,第4军是要和梦笔山东侧的我迂回穿插部队共同夹击页城、西山口的敌人。总攻必须等到友邻部队打下西山口、切断了页城敌人的退路之后。
胡丑搔搔头皮道:“咱们等不及了,敌人要跑!”
“要跑怎样?”
“要跑就不能实现全歼敌人的计划!”
“全歼?你好大的口气,要吃掉人家十几万?”
胡丑叹息道:“老任呀,你会错失歼敌良机的!”
任必时又抠出了一团鼻屎,捏在手上道:“在没有得到东路军的消息之前,任何轻举妄动都是不行的!”
胡丑道:“我愿率一个师立刻攻城!”
任必时拉下了驴脸道:“胡丑呀胡丑,你知不知道你长得很丑?我说不行就不行!谁再多言,就地正法!”
胡丑吓得不敢再吱声,只能慨叹:“官大一品硬是压死人!”
其实胡丑长得并不丑,相反相貌堂堂、英俊潇洒,很有一股风流倜傥的味道。倒是任必时,长着一张驴脸,满脸的麻点,朝天鼻孔——还爱抠鼻屎,背地里众士卒都叫他“任鼻屎”。
却说守城敌军推选北欧师的罗布森为临时的总司令,统率页城的全体盟军。
这一日,罗布森会同各军长官商讨作战计划。
希腊师的师长亚里士多德道:“根据侦察的结果,我军当面之敌只有一个军三个师的兵力,而我盟军却多达九个师,是敌人的三倍,我军为什么不主动出击?”
北欧师的代理师长罗布林(罗布森的弟弟)道:“当前未知共军虚实,不能轻举妄动!”
“什么什么?什么‘共军’?”罗布森以为自己没听清。
布罗林振振有词道:“听说中国人最喜欢‘共产共妻’,称他们为‘共军’有何不妥?”
亚里士多德道:“据我所知,目前欧洲的马克思主义并未传播到中国,中国人应该不知道什么‘共产主义’,至于这些大逆人,我想他们就更加不可能知道什么叫‘马列主义’,称他们为‘共军’是一个政治错误!”
罗布森不耐烦道:“好了好了,称‘共军’就‘共军’吧,我倒是觉得这名词挺新鲜的!嗯,下面继续开会!”
黑不溜秋的非洲师师长毛利道:“我们不是中国人的对手,还是放弃页城,向富田撤退吧!万一西山口被共军占领咱们就无路可逃了!”
“住嘴!”亚里士多德忽然破口大骂,“你这乌鸦嘴,少在这里念丧经!”
布罗林也道:“你们这些黑鬼,就知道贪生怕死,我们盟军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毛利反唇相讥道:“你这是种族歧视,白狗!”
罗布森道:“好了好了,先生们,大家稍安勿躁!现在是非常时期,诸位都是盟军将领,必须精诚团结、同舟共济!”
由于盟军内部未能达成统一意见,罗布森决定按兵不动,等待方面军的指示。
却说一月三十一日,逆军第5军的28师在师长史大奈的率领下进攻迅猛,突破小清河防线后势如破竹,中午便攻克了王村,到傍晚时,已切断西山口至富田的公路,并进抵西山口关城下。
逆军空军也飞临西山口上空,向关城内轰炸扫射,发挥了很大威力。
西山口虽有四个师的盟军,此时却乱成了一片。
半夜时分,两个鬼方师哗变,弃城而逃。
而敌阿拉伯师跟犹太师一向有宿怨。鬼方师哗变后,这两个师也慌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