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看着阮清婉的财库怎么会不眼馋,只是最近阮清婉日常起居都不用侯府的银子,分得十分清楚,她就是想开口都找不到机会。
蔡妈妈提醒,阮清婉已经嫁做人妇,那就得听婆家的,那虽然是她的嫁妆,但是世子要是开口,她也不能不给面子。
关键还是世子,总要让世子跟她缓和关系才行。
蔡妈妈说道,“您还是少在世子面前说夫人不好,要不然世子心疼母亲,自是不会理会那边,这不是越来越僵了吗?”
唐氏倒也听劝,为了侯府手头能宽裕些,她只能先忍下火气。
临水苑中,阮清婉捧了账本却是看不进去,连着叹了好几次气。
陶玉道,“夫人放心吧,陈大夫可是大少爷寻来的名医,调制药膏有一手,明日叶娘子又会送来别的药膏,肯定不会留下疤痕的。”
她轻轻点头,却无法说自己并不是在发愁这件事。
为了保命,不得不答应了雍阳王的要求,可是仿佛给自己挖了个大坑,随意让人拿捏。
而且地位悬殊,哪日他不高兴了,还不是可以随意捏死她,若她真为他做了些事,那不是亏了吗?
可当时的情况,她的确是没有别的法子了,都怪她舍不得这条命。
也不知那人会让她做些什么事,今日听他部下的话,雍阳王似乎贪了赈灾粮饷,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
先前听说他的雷霆手段,不过都是对付的贪官污吏,谁知他自己手脚也不干净,也不知哪里来的底气审问别人。
哼,虚伪的男人,白长了一张好看的脸。
她又回想起雍阳王问她的话,竟然还有闲情逸致问她是哪里人,真不知道在想什么。
随即,阮清婉眼睛突然瞪大。
前日府中寿宴,宴会上女眷曾提起一件事,雍阳王曾经拒绝陛下赐婚,说自己要娶江南女子为妻。
难不成他真是生了些龌龊心思?
阮清婉只觉得烦躁不已,这王爷二十好几也不成亲,四皇子才十七岁都已经有了长子,他这个做哥哥的可真是坐得住。
皇家男子上了年纪不娶亲,这就是有问题,莫不是有特殊癖好?
好男风,又或是喜好……有夫之妇?
阮清婉想到这一点,只觉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这实在是侮辱人。
就算她早存了离开侯府的心思,也断不会任人摆弄,做什么见不得光的女人。
如果那位王爷当真是这么想,那他可找错人了。
只是无端招惹上这等人物,阮清婉心中也是烦闷不已,如何从侯府全身而退已经足够烦心,如今还要忧心那王爷会不会突然抽风。
希望朝廷早日有人站出来,戳穿这虚伪王爷的真面目,治了他的罪才好呢。
阮清婉自顾自骂了他许久,却是不敢对人言说,就算是在叶娘子那里,这雍阳王也是她的救命恩人,这些话就自己憋着吧。
掌灯时分,王府书房中亮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