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能伺候主子,奴婢心里激动,于是便跟着过去了。”
“这第一二日奴婢过得还是好的,可到了第三日以后,四公子让奴婢替他把被窝暖热了才能离开。”
“奴婢不从,他便说要克扣奴婢的月例。”
“奴婢每月就靠着这个月例过日子,若是克扣了奴婢也会心疼,于是便听了他的话。”
“没想到……”
“没想到……”
说到这里,在场的人多少也能猜到了一二。
老夫人听见这丫鬟如此污蔑自己亲孙子,斥责道,“好你个贱婢,明知道在侯府多年,还敢敢污蔑主子。”
“来人啊,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鬟拉出去杖毙!”
巧秀吓得惊慌失措,“不,不要,老夫人,奴婢没有说谎。奴婢说的都是真的。”
“奴婢有证据。”
巧珍听了老夫人的责罚,连忙护住了自己的妹妹,不让其他人带出去,语气焦急道:
“老夫人,夫人,侯爷,我妹妹说有证据,求各位听一听吧。”
“没什么好听的。”老夫人怒道,“拉下去。”
“不,不,老夫人,求您听听奴婢解释吧。”
巧秀泪眼婆娑,双手紧握,几乎是乞求地望向老夫人。
"奴婢之心,天地可鉴,绝不敢有丝毫诋毁四公子之意,所言句句属实,望老夫人明鉴。"
正当众人欲强行将巧秀带离之际,那平静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朵,带着一股不容反抗的态度:
“慢着。”
老夫人回头,不悦的看着叶澜音,“澜音,区区一个丫鬟,口里没几句真话,就该乱棍打死以儆效尤!”
“娘,打死人是需要有罪证的,如今证据不足岂能胡来?再说了既然她说了有证据,不妨听听她怎么说?”
“夫人,求您给奴婢一个机会。”她忍着疼痛的手腕,虚弱开口。
“巧秀,你且说。”她温和道。
巧秀不语,先是把两首的衣袖拉了起来,露出上面凌乱的纹理。
几人看见后,惊呼。
只见那瘦削的身躯上,布满了错综复杂的藤条鞭痕,以及深陷入肉里的牙印,每一道都深刻而触目惊心。
还有一些皮肤像被烈焰烧伤一样的发红,触目皆是那即将愈合却又依然醒目的结痂。
这一幕,让在场的人唏嘘不已。
巧珍哭的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