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浑身气度又让人捉摸不透。
她看向身边的小姐,一位着杏色衣裳的小姐突然眼眸一亮。
“我想起来了,她可能是裴家的人,我看到她是跟着裴家老夫人一起来的。”
翁倩冷嗤一声。
裴家,一个低贱的商户,算什么东西。
何况裴家直系只得三位公子,这八成是裴家的表亲,跟着来翁府见见世面。
摸清楚程九鸢身份,翁倩倩更是嚣张:“抓起来!”
“敢说我的果果是畜生,还敢拿东西砸它,我要你们跪下跟我的果果磕头道歉!”
木槿和菘蓝挡在程九鸢身前:“大胆!你可知我家姑娘是何人!”
翁倩倩冷笑一声:“就算是裴家又如何,本姑娘祖父是姑苏县令,外祖父更是南直隶知州。这姑苏,我说了算!要你们三条贱命又如何?”
“翁小姐,你看这位小姐的手背都被您的爱宠抓伤了,也算扯平了。若小姐还不能消气,让这位小姐跟您道个歉就差不多了。伤人性命属实……”终于有人看不下去,站出来劝解。
程九鸢看过去,为她说话的姑娘也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一双眼格外清澈明净,肌肤如象牙般洁白。
她说话缓慢,如琴声悦耳。给人的感觉,就如空谷幽兰,浑身都是书香气。
“言玉,本姑娘的事,何时轮到你插嘴了?别以为我祖父给你们言家几分面子,你就敢来管本姑娘的事!”
“翁姑娘误会了,今日是翁县令的寿辰,何必为了这些小事扰了大家的兴致,何况裴府和翁府是姻亲,翁姑娘的姑姑是裴家的夫人,何必为了一点小事伤了和气?”言玉声音依旧不急不缓。
就在此时,人群外传来询问声:“发生了何事?”
人群退开来,几位夫人走了过来。
“鸢儿,你手背怎么了!”裴老夫人一眼就看见站在人群中央的外孙女手背有两道血印子。
她立刻疾步上前,拉过外孙女的手,拉起她的衣袖,白皙的手背上,长长的血道子还在渗血。
“怎么回事!”
木槿和菘蓝立刻跪地。
“请老夫人责罚,是奴婢没护好姑娘,让姑娘被猫抓伤,还被人欺辱!”
“欺辱?!”裴老夫人斌冷的目光一下落在了抱着猫的翁倩倩身上。
这时一个年轻夫人上前赔笑道:“误会,都是误会。”
又转头冲自家府上下人道:“程小姐受伤了,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找府医过来!”
翁倩倩一听,顿时不干了。
“娘,她们拿东西砸我的果果,你为何还对她如此客气!就算不要她们的命,我也要她们跪下磕头,跟我的果果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