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皓心丧若死,张士义大喘气道:“但是也不一定!”
张皓惊喜道:“难道我还能再抢救一下?”
张士义说道:“目前武林中有两个门派,自成体系,分别是白莲教和武当派!最近这几年白莲教徒纷纷起义,蕲州徐寿辉、徐州芝麻李、濠州郭子兴都是白莲教徒,起义后自称‘香军’。他们宗门的武功无论年龄大小都可习练,内外兼修,至于武学能达到何种高度全看自己的天赋和悟性。”
张皓关注点不在这,着急地问道:“那我该怎么加入他们呢?”
张士义摇了摇头,说道:“你父亲当时‘十八扁担起义’之后,曾经有白莲教长老联系我们,让我们加入‘香军’,共谋大业,但是你父亲知道白莲教内部派系林立,各方势力勾心斗角,是以断然拒绝了对方的要求,之后几次因为地盘原因,和香军有过一些摩擦,算是结了不大不小的仇怨!”
张士义的意思很明白,你爹和人家白莲教有仇,你这个做儿子的想学对方的武艺,难上加难。
张皓心说没有白屠夫,还吃不了带毛猪了,我还有我们的大武当呢!说道:“二叔,无妨,我还是比较中意武当派!”
总感觉白莲教有点旁门左道的意思,武当感觉才是武学的正宗。
张士义继续说道:“蒙古势力刚成,全真教丘处机曾在草原游历,偶遇成吉思汗,两人一见如故,成吉思汗曾言,听丘道长之言,受益颇多。”
张皓又闻到一丝不太妙的气息。果不其然,张士诚没有让张皓失望,说道:“元朝立国之后,将道教定为国教,而全真教、武当派和龙虎山就是道教的三大门派。”
张皓很懂事地补充道:“元朝高邮大败,与我高邮势同水火,作为元朝国教的武当派,此时更加不可能助纣为虐,收逆贼之子为弟子了。”
张士义无奈地点了点头。
张皓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所有的武学之路的门径都被张老匹夫给堵死了,按照现在的仇怨,这个门不仅堵上,还让张老匹夫上了把锁。
张皓哀嚎道:“张老匹夫误我!”
张士义心疼地看了张皓一眼,时运交汇也好,母亲溺爱也罢,在刘夫人和张士诚的前堵后截下,成功阻断了目前所知的所有武学进阶之路。
如果张皓像原来一样,安心地做个纨绔子弟,练着高不成低不就的花拳绣腿,这些根本都不会是问题,但是现在张皓发奋图强,勇攀武学高峰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没有路可以让他上山了。
心丧若死的张皓草草地和张士义交代了安彩大会的安保事宜,就离开了高邮府衙,守在门口的张安见少爷精神饱满地走进府衙,却失魂落魄地走了出来,仿佛经受了巨大的打击。
就好比后世一个学生本来满满憧憬大学时光,却突然告诉你的资质没有任何机会,连高考都不让考了,这该是何等的绝望和难过。
虽然有人会说武夫之勇,血溅五步。只是文士才能运筹于帷幄之间,决胜于千里之外,但是世上有数的谋士诸如诸葛亮、张良还有刘伯温,能有几人?这些是老天爷赏饭,学不来的,而武学之道却是大多数人能走的路径,也是张皓认为保护自己和家人必不可少的手段。
张皓抬头仰望天空,今天的太阳格外刺眼,远处白云朵朵,几只飞鸟翱翔天际,一切如此美好,但是我却丢了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