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回在崇城面试要几天?”
“至多周四下午就结束了,我周四晚上还得赶回旦城,周五上午还有个群面。”
陈知遇沉吟,“明晚没事?”
“没呢……”
“那行,我安排一下,你跟我去见个人。”
“见谁?”
“别管那么多,到了你就知道。”
苏南好奇心彻底别调动起来,“程宛?”
“还见她做什么?给她机会撬墙角?”
苏南一笑,“那……院长?您推我出去背锅?”
陈知遇:“……”
苏南想不到别的了,两手一摊,“您就吊着我胃口吧,我明白您最适合干地下党,您要是不想说,谁也别想从您嘴里撬半个字。”
陈知遇一笑,“夸得不错,我笑纳了。”
在农家菜馆吃过饭,陈知遇又往回开。
路上车更少了,前面岔路口,左边省道,右边通往高速。
陈知遇一打方向盘,往左拐。
“……不走高速吗?”
“这一段灯少,能看见星星。”说着开了窗。
苏南探出头去,“哇,真是……”
车开出去十来分钟,陈知遇踩了刹车,“下车。”
路边有棵树,高,枝桠虬结弯曲,特别的是,树整个只剩下一半,一侧枝叶繁茂,一侧陡峭光秃,格外诡异,又格外有美感。
“树是被雷劈的,都以为活不了,隔年春天又发了新芽。”
话里,有点儿喟叹的意思。
苏南愣了愣。
他是……觉得自己就像这棵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