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达和李大爷看到陆军和李建国身后是熊瞎子后,也是连忙从院子里面出去,跑到两人面前,看着熊瞎子帮忙拖拽着。
李大爷边拖边乐呵呵的说着:“陆军,你们才过去不到一个钟头啊,这就把熊瞎子给干掉了?真牛啊!比你陈叔要好上不少啊。”李大爷夸奖着陆军,嘴上还不饶了陈达。
陈达冷哼一声,看着面前的熊瞎子已经被开膛了,连忙问道:“陆军,有熊胆嘛?”
“有,不过是一个草胆,我已经处理过了,陈叔,等会剩下的“吊胆”这一步骤,就交给你了。”
陈达听到有熊胆后,哪怕是最次的草胆,这也是可以卖掉三百左右的钱的,这样的话,自己就能买点鱼,把外甥干的那些破事给堵上了,陈达发誓这次一定是最后一次帮外甥,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也不会再管这个街溜子的,仿佛就是一个无底洞,永远没有办法填充好。
“行,我等会就找个阴凉的地方处理掉。”陈达乐呵呵的说着。
……
山里面,一处斜坡上,两只猎狗缠斗着一头受伤的野猪。
野猪身上有伤,三头猎狗十分的精明,都是捞一口就走,捞一口就走。
突然有两道枪声浮现。
砰!砰!
两道枪声响起,子弹没有打在野猪上面,而是打在了旁边的树木上。
野猪的鼻孔中发出“分儿分儿”的鼻声,眼神目露凶光的看着面前的两位猎人,猛地朝着旁边两条猎狗拱去,两条猎狗被突如其来的大力直接给拱死,野猪看了一眼前面的两位猎人,最终还是选择逃跑了。主要是野猪身上有伤,已经跟这两位猎人耗了很久的时间。再这样耗下去,它觉得吃亏的是它。
“该死!”钱光怒骂一声。还想追上去,就被旁边的钱仁给拦下来了。
“别追了,我们的猎狗只剩下这一条了,再追下去不一定能杀死它,还是回去再说吧。”
钱仁十分的理智,没有被愤怒占据大脑,但很明显能看出来他脸上的愤怒和不甘心。
前两天他就听说了屯子里面李建国和陆军这两人的事情,这头受伤的野猪,正是追着陆军遍地跑的那头,这只野猪身上本来就有伤,他本以为能把这头野猪给杀掉,过个肥年,两人好不容易发现了这头野猪的踪迹,谁能想象的到,受伤的一头野猪竟然能把两只猎狗给拱死。
“哥,难道就这样让它跑了?”
“你刚才那么着急干嘛?猎狗还没有定好窝呐,你那两枪无疑是激怒了野猪,你干什么的啊?都说了听我的指挥,你刚才知道你在干什么嘛?愤怒的野猪啊!如果刚才不是有猎狗缠着,死的就是我们两个人了!你说你,每次干事情能不能动动脑子啊?”钱仁把自己的不满和愤怒全部吼了出来,本来看自己弟弟钱光已经学了三年的打猎了,这才让他跟着一次,谁知道他枪法会偏成这个样子?搞得钱仁都有点怀疑,自己的弟弟是不是脑子被野猪给踢了啊?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哥我不是故意的。”钱光也意识到了是自己刚才的错误才导致成这个样子的,他刚才见野猪已经被缠的没有多余的力气了,想着直接给野猪来上两枪,送它归西。
但心里面太紧张,手还抖,这才导致了刚才两枪都偏了。
“把猎狗给埋了,先回去吧,好不容易发现的野猪踪迹,被逃了,下次再发现它估计更难了,现在已经是十一月23号,估计没多少天,也快下雪了,这头野猪要么被其他猎人发现,要么被活活的在雪中冻死。要是被冻死了,那就太可惜了啊,身上的血全渗入到肉里面,就不能吃了啊。这么大的一头大炮卵子,估计都有四百多斤了啊,等下雪那几天再去找找吧,先回去。希望我们的运气能好一点。”钱仁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现在更加觉得自己的弟弟钱光真的是帮不上一点忙,甚至还帮了倒忙。
“行!我听哥的。”
钱光走到旁边的两条猎狗面前,挖了两个坑,把猎狗给埋了下去,做完这一切后,两人朝着前山外面的方向走去。现在钱家算上这条猎狗,还剩下五条猎狗,毕竟钱家可是专门打猎的猎手。
……
诊所院子内。
这头熊瞎子终于被四人给拽了回来,陆军松开绑在熊瞎子身上的绳子,乐呵呵的说道:“陈叔,怎么样?重不重?”
李大爷甩了甩手腕,乐呵呵的说着:“这头熊瞎子估摸着有三百多斤了吧?”
“对。”
“哎哎哎,陆军问你了嘛,你就抢答啊。”陈达不放过任何一个损李永禄的机会,两人算是杠上了。
陆军和李建国两人愣了一会,这两位怎么了啊?还斗起来嘴了?
李大爷没有理会陈达,反而是走进屋子,留下一句话:“我去给你们烧点水,你们喝一点。”
李大爷走了之后,陆军把袋子装着的草胆递给陈达。
陈达看着手上已经被处理过的草胆,眼前一亮:“陆军,你这处理的不错啊,一点油脂都没有了,厉害厉害。”
“陈叔,您快去“吊胆”吧,这头熊瞎子已经被我们放过学了,但还是先把它给处理了吧,毕竟熊瞎子身上还有不少的熊油呐。”
“好嘞,我就在李永禄家处理,过几天差不多就好了。”陈达也放心,他跟李大爷斗嘴归斗嘴,但李大爷的人品是屯子里面大家有目共睹的,不会坑人的。
陈达走到一处阴凉通风处,把草胆悬挂在上面,这一个过程,被称为“吊胆”。当然也有另外一种处理熊胆的办法。那就是“扁胆”。“扁胆”是将熊胆晾至半干,用两块比熊胆略大的木板将胆囊夹扁,吊于通风处阴干或者是石灰缸中干燥,习称“扁胆”,不过这两种办法就第一种办法简单,而且特别快。猎人们常常用于第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