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提着水壶从外面进来:“孩子们也不小了,就应该多锻炼,小宁,你过来。”
温钰宁走上前。
爷爷和蔼地看着她,眼神慈祥,但问题却一个比一个令人难以招架。
“你现在在负责什么工作?”
“感觉自己做得怎么样?”
“有没有做出什么成绩呢?”
二伯见缝插针地在一旁道:“今年成娱的股票绿得比以往还要厉害,一定少不了小宁的功劳。”
话音刚落,刚刚还有人小声聊天的客厅里,瞬间陷入安静。
众人的视线一下子全都聚集在了温钰宁的身上。
文心美飞快地扫视左右,笑呵呵出声:“小宁还小呢,做生意这种事情,吃几次亏才能学到东西呀。”
她名义上是在替温钰宁开脱,实际上是变相地强调了成娱的亏损跟温钰宁有关。
温钰宁冷眼看着这两个人一唱一和,对爷爷道:“去年成娱亏损主要是因为副总爆了两个负面新闻,我已经将那位副总处理,相信从明年开始一定会好转的。”
“哎哟,真了不起,副总说赶就赶,年轻人实力不知道有多少,胆子倒是比天大。”温振安在一旁说风凉话。
温钰宁压根不搭理他,继续自己说自己的:“小时候,我记得爷爷说过,被污染的土壤结不出好的果子,我们种下种子之前,应该先处理好土壤,日后才能有所收获。”
爷爷的面上露出笑意:“对,你说的很不错。别担心,人生就是这样有输有赢,只要你不被一开始的困难打倒,好好从中吸取教训,日后啊,肯定会成长的。”
“好的,谢谢爷爷。”温钰宁接过保姆端来的茶杯,放在掌心暖手。
其实她回来的路上还在想,万一爷爷也像二伯一样,对她目前的职位表示不满,她应该如何应对。
没想到,爷爷完全没有表现出“女孩子不能接手家里公司”的意思,反而像以前对待温栩那样,认真地询问她工作上的事情,帮她解决难处。
温钰宁突然觉得,今年过年或许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难熬。
跟爷爷说完话,她捧着茶杯在奶奶身边坐下:“栩哥还没回来吗?”
“他呀,估计要等到除夕了,集团事情不少。”奶奶推了推老花镜。
二伯拿着根黄瓜从厨房里出来,听见这话又开始酸了:“你栩哥毕竟是咱们集团的总裁,日理万机,不像我们这些闲人,老早就回来喽。”
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人过年的时候,都会遇到像温振安这样烦人的亲戚。
偏偏亲戚还不能像公司里的下属那样,说辞退就辞退。
温钰宁故作疑惑地问:“去年二伯负责的公司亏损很厉害吗?大过年的,为什么二伯看起来心情差成这样?”
温振安的脸绿了。
他用力咬了一口黄瓜,冷笑着道:“没有你爸亏得多。”
无辜躺枪的温振嵘拿着遥控器坐在沙发上,只觉得莫名其妙。
他好端端跟孩子们一起看电视。怎么还扯到他头上了呢?
听见二伯这话,温钰宁想起去年温振嵘婚礼时的抠搜,顺着这句话问道:“爸,今年真的亏得很厉害吗?”
温振嵘没好气地道:“听他瞎说!这种事情你小孩子不要瞎问。”
温钰宁撇撇嘴,没有说话。
她如今也好歹也是个总裁了,怎么还是在被当小孩子对待?
不过看她爸这个反应,估计他负责的几家公司,效益确实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