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孙秀才。
快说啊。
俺们还等着摆摊呢。
这要是又加了税。
俺们就别干这买卖了,回家种地都比这好。”
又有一人尖酸开口道。
“嗤嗤嗤,王老三。
你在想什么呢?
刚才咱不是说过了吗?
你耳朵莫不是聋了不成。
要是聋了,可真就做不成生意了。
外面那些种地的,都饿成什么样了?
老实种地的,都死绝了。
听说过外面的人市吗?
那生意可是热闹得很,比咱这里的正经生意,可是更挣钱。
附近的小孩子都不敢出门的。”
尖酸的人说完之后,人群之中一阵沉默。
偏偏有那心思愚钝还是单纯之人,还要过来问问。
“什么人市?
那是人牙子的活计,要有证才可以的啊。
再说现在卖儿鬻女的那么多,买主又很少。
人牙子也是不好干的,俺的亲戚就是干这行的······”
单纯之人还没有说完话,人群中一顿哄堂大笑。
刚才因为提起人市,而引起的些许伤感和难受,因为这个单纯之人的话语,而消散了不少。
“此人市非彼人市矣,后生还是莫多问了。”
有人拽文起来,旁人却不惯着他。
“扯那么多干什么?
外面的人市再热闹,和咱们有什么干系?
活不下去的时候,大家都有可能往那人市里走一遭。
还是听听孙老秀才继续说说,告示上的内容,才是正经。”
“对对对,扯那些身后事干什么?
孙秀才,快,接着念。
等会俺给您,端一碗酸汤水过来给您润润嗓子。”
一群人七嘴八舌,把站在中间看告示的孙老秀才,吵吵得脑仁疼。
孙秀才老当益壮,中气十足地站在人堆中间大吼一声,竟把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声,都给遮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