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棉甲,一层锁子甲,光是甲胄就有三十多斤。
有钱的孙传庭是舍得,给手下的军队添置装备的。
这要是放在一般的边军中,一般的小队官,有一件像样的鸳鸯战袄,就已经不错了。
“招,肯定要招。
抚台大人是要平定全陕西的民乱,这三千人哪里够用。
再说抚台大人可是,可以开府建牙的大号巡抚,堪比盛唐时期的节度使。
节度使你听说过吗?
那安禄山,你肯定都听说过的。”
李德润没有想到,小队官会提到安禄山那个坏种,只能点点头。
“不瞒兄弟说,只要这次抚台大人能从秦王府上,捞出大笔的军饷来。
抚标营就是扩充十倍,也有可能。
你若是想当兵,就回去练练你那猎人的本事,不要做那被人欺负的樵夫了。”
李德润离开了,这热热闹闹的抚标营。
他有了两个决定,第一个是全家搬进万年县城,躲避日渐混乱的乡下。
第二个就是等着当兵,当抚台大人的兵,明天就捡起弓刀,去秦岭伏牛山里猎虎豹豺狼去。
李德润的事情告一段落,还是回到主线孙巡抚带兵围秦王府。
这也是那个告示引发的。
话说秦王府的人,看到了告示的内容,急忙回王府禀告了秦王朱宜槵。
秦王朱宜槵虽然前日心灵上,刚刚被孙传庭用太祖旧制暴击完。
心灵的创伤还没有得到修复,正在大床上由着自己的王妃折腾。
可知道告示的内容,不仅要代理他秦王家的资产,还要甄别,还要摊派纳捐后。
朱宜槵又一次愤怒了,虽然他的愤怒对于孙传庭没有用。
可是该愤怒的,还是要愤怒。
一身单衣,有点暴露的秦王朱宜槵,一把推开了依偎在他身上的爱妃。
朱宜槵长身而立,怒发冲冠,引得王府属官、王妃、太监、宫女跪了一大片。
这不就是收税吗?
赤裸裸地向王室宗亲收税,他孙传庭是怎么敢的?
收税就收税了,还要被代管产业,被收税。
简直比一般的老百姓小商户都不如。
士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