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不要上学,我要妈妈!”
两个孩子哭喊着,王主任开始着手准备转移到葫芦岛。
车子已进入赤峰境内,江木泽内急。下车解手后,习惯性地看了一下腕表,却又不自觉地心痛起来。
他仰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不,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帼伟!
他惊惧地睁开眼睛,打开手机一看,那条短信赫然出现在眼前!
他从座位上一下蹦起来,本来颓废的神情一下清醒,好像被电击了一下:
不!不能再失去小芊了!
他的大脑飞速转着,本能地调头往回赶:不是回福建了吗?
他又一脚刹车,立刻拨打了进祥的电话。只听得里面传来“嘟”的一声,他又立刻挂断了!
挂断了还不够,他直接把手机关机了!
关机了,进祥看着未接电话,并没有回拨。
一直以来大家都以为进祥是最笨的那个,而此时此刻,他知道自己要跟江木泽来一场博弈!
殊不知这种博弈对江木泽可谓无用功。
而大连中医院的刘键,从刘教授的枕边拿来电话,再次给大哥拨了过去。
关机?难道大哥真的出事了?刘键把心提到了嗓子眼,沉重地担心起来。
一直关机也不是办法,因为他始终期待着帼伟的电话。
终于,他还是开了机,思虑了几分钟后,拨打了小芊的电话。
无人接听?
还在晕厥中的陈立芊怎么接听,抢救室里的医生和护士拿出来一看,只有名字,没有称呼,就把手机放回了患者兜里。
无人接听,就意味着进祥在说谎!
他再次调头,向乌兰布统而去。
内心沉重:如果真的再失去小芊,他该怎么办?
沉重的心情使他无法专注开车,便停了下来。
站在路边,太阳渐渐西下,望着风吹草低处,他惆怅起来:上次在这里,他们玩得很嗨。
上次?不就是一个月前吗?
一个月的时间,怎么会有这么多变故?
他实在无法接受,一个月前与今天的区别!
一个月前,一个大家庭;今天,他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
夜又来了,草原上的星星很好看,很清晰,就像帼伟的容颜。
他摸索着手机,再次尝试拨打帼伟的电话。
是啊,也是一个月前,从那天开始,几乎所有人的手机都无人接听;只是这次里面的提示音不一样了,变成了已停机!
难道真的就这样没了吗?
停机了,发出去的短信她能收到吗?
他不管,他开始一条接一条地给她发短信,诉说着内心的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