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都没放话,这群蠢妇就胡说八道,这不是诅咒她金孙吗?
“我呸!你脑子进大粪了吧!都什么时候了,还做大梦呢?
都进了衙门挨板子了,居然还想着读书呢!真让人笑掉大牙!”
妇人眼皮子一翻,觉得既好笑又无语。
“娘!别说了,小根都这样了,还不嫌丢人吗?”
陈平走出来低声阻止赵氏,再不拦着指不定他娘又说出什么话来。
陈根虽然读不成书,但也是他的儿子,以后在村里生活,还得指望着村里人帮衬。
万一把人得罪干净了,他们以后在村里怎么立足?
“老大,你…你什么意思?”
陈平没答话,赵氏却已经明白了,看来陈根是真的读不成书了。
这,她以后还怎么风光啊!
赵氏两手一拍,身子一软,眼看就要倒在地上。
陈平一把就扶住了,悄声道:“娘,这个孙子不成,你还有其他孙子,一会儿跟您说,先起来。”
赵氏立马止住了哭,狐疑得看向陈平。
她不就两个孙子吗?除了陈根就是陈树,老大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
陈平顾不上赵氏想什么,只想着自己今天算是丢了大脸,迫不及待要把丢掉的面子找回来。
遂转移话题道:“各位叔婶,兄弟们,过几天收麦子,我们家没劳力,想着找村里人帮忙,还能给大家挣点贴补,一天十文钱,你们看谁要来?”
一天十文,除了自己谁会这么大方?看在钱的面子上,村民们应该也不会对他们指指点点了。
陈平表情温和,语气却十分傲慢,那语气跟施舍似的,怕是还想着让大家伙对他感恩戴德的吧!
程月冷哼,坐等陈平被打脸。
果不其然,周大娘不可置信的声音响了起来,“你说多少?十文?”
陈平捋捋衣襟,挺胸道:“正是!”
看吧,他就说,这些泥腿子一辈子都没见过银子什么样,几个铜板都能随叫随到。
“十文你也好意思说出口?我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周大娘声音都快劈叉了,她儿子给程月垒鸡鸭窝一天都能有三十文,跟去镇上扛大包一个价。
收麦子要烤着大太阳,一整天弯着腰,不比扛大包轻松,陈平竟然说给十文,这不是故意欺负人吗?
“十文钱,你打发叫花子啊!”
“就是,要是舍不得出钱,就自己收,反正你儿子陈根也读不成书了,正好下地历练历练,免得到时候地都种不出来,吃不上饭!”
李婶子叉着腰,越看陈平跟赵氏越不顺眼,疯狂朝着他们痛处扎刀子。
陈平满脑子想着大家争相报名的样子,心里正得意着,结果被大家兜头一盆冷水泼下来,硬是愣了好半天。
赵氏气的心肝疼,此刻也不敢多话了。
陈平不在家不清楚,但陈安一家垒鸡窝的事,她可是听说了,工钱一天三十文呢!
一听到陈平说出十文钱,她就感觉大事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