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每月有固定的回家时间,今早刚走,赵氏这么迫不及待的去找他回来,看来今天这家分定了。
他们主动说出来就是求着自己分家,求人就得有求人的诚意。
这么想着,程月还有点期待。
果不其然,天刚擦黑,程月进屋屁股还没坐热,木门“哐嘡”一声,赵氏就冲了进来,后面还跟着李满英跟陈平。
陈平长的算是端正,毕竟是做掌柜的,一脸笑模样,只是这人表里不一,最是虚伪。
赵氏有了撑腰的,怒气冲冲的进来,刚要发作,就看到陈安已经醒了,立马上前拉着陈安的胳膊抽抽搭搭一阵诉苦。
“老二啊,你可算醒了,娘差点被你媳妇害的命都没了啊!
她这个恶妇,之前的好性子都是装出来的,你被骗了啊!”
“大妮二妮犯了错,我不过就是教训几句,她便跟我动手,还教孩子躲懒,饭不做,衣服也不洗,还叫老娘伺候她不成啊?”
“憨子挑了水回来,你媳妇竟敢一脚踢翻,还逼老娘亲自去挑水,真是家门不幸啊!”
回来的路上,老大可叮嘱过了,分家不可硬来。
毕竟老二伤了腿,这时候分家实在不合适,万一闹大了,影响了金孙的名声可就不妙了。
因此三人决定分别唱着红白脸。
陈安知道赵氏这是找理由分家了,只道:“娘,阿月最是好脾气,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赵氏一噎,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李满英不赞同道:“小叔,你这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啊,娘受了气,你怎么还偏帮着弟妹?
她跟婆母动手,这是不孝,这事让别人知道,那不是害了咱家的名声吗!”
程月嗤笑道:“你家陈根小小年纪心术不正,自己亲二叔都敢害,还要什么名声?”
“弟妹,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小根还是个孩子,他也不是故意的,再说这亲二叔救亲侄子,那也是应当的!
况且,我们也出了钱请了大夫,你怎么还不依不饶的!”
提起这事,李满英就炸毛了,说她儿子心术不正,那简直是天大的侮辱。
“应当的?陈根伤了相公的腿,我还应当把他的腿打断呢!”
程月哼道,还应当?我应当给你个大逼兜!
陈平脸色阴沉,程月果然如娘所说,如此牙尖嘴利了。
他现在只怕提出分家,程月也不会同意,指不定还到处嚷嚷。
毕竟二房一家残弱,分家还有什么好日子过,不使劲扒着他们吸血才怪。
但这家又不得不分,就程月现在这个疯婆子似的嘴脸,真要闹出什么事,连累的还是他们。
陈平想着不得不换上一副笑脸,说道:“二弟,弟妹,这事是小根不对,我们替他道歉。
只是二弟,你的腿已经这样了,再追究孩子的责任也没用,你说要什么补偿,大哥都满足。”
“大哥,一家人说什么补偿,只是如今我伤了腿,怕是什么都做不成了。
我们这一家几口往后都要靠大哥照顾,只盼着不把我们分出去就好。”
陈安话一出口,程月差点忍不住笑,看不出来,这还是个黑芝麻汤圆。
于是添了一把火,“是啊,往后我们就全靠大哥你了,相公这腿是大侄子伤的,那他得负责到底啊,不然这说出去可得坏了名声。
不过我们没什么指望了,这话肯定不往外说,我们就等两个侄子考上功名出息了,能找个好大夫给他们亲二叔看看腿呢!”
陈平脸色一变,这程月说来说去就是拿孩子的名声威胁自己,这狗皮膏药可怎么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