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眼见过他欺辱寒门学子,却对权贵之人极尽讨好之态,让他十分不齿。
既然都是同村之人,还有自己的本家堂弟,那为何不顾及人家一点面子,反而在背后嚼舌根,若有不满,大可以当面说清。
可见,此事另有内情。
“怎么会是片面之词,一个是我堂弟,一个与我同村,还有谁会比我了解?还需要求证什么?
大家都有同窗之谊,我好心提醒,高升兄不领情也就罢了,何必如此说话让我难堪!”
陈根气的脸上的肉边说边抖,这个高升,一刻不跟自己作对就不爽似的。
高升白眼一翻,往旁边挪了挪屁股,哼道:“你也不用拿这话堵我嘴,若你说的是真的,那一个傻子如何会算账?
日日都有这么多人去买,怎么也没见一个人说账目不对的?”
陈根一噎,是啊,陈林从小脑子就有问题,话都说不清楚,怎么能当伙计呢?
不对啊!他记得刚刚他说话还挺利索的,难怪他觉得哪里不对劲。
其他学子经高升提醒,也想到了这个问题,“那个是不是小偷暂且不提,咱们也不清楚,只是一个傻子如何会算账?有些可笑了吧!”
“是啊,陈根兄,你莫不是认错人了吧!”
程记的老板能做起生意,怎么可能没脑子的,找傻子当伙计,谁干的出这种事啊。
大家不约而同的看向陈根。
陈根脸色涨红,声调都高了,“怎么可能认错人!那是我堂弟,是不是傻子我能不知道?不信你们可以去厚水村打听打听,谁不知道他是个傻子!”
一声呵斥传来,“你胡说什么!”
凉亭外走来两个学子,为首的身着月白长衫,长相俊朗,气质温润。
一旁跟着的那个面容周正,身材高大,倒不像是书生模样,正是程阳与柳氏的长子,程峻。
“知柏兄,程峻兄!”
高升忙站起打声招呼,丧了半天的脸难得笑了起来。
为首的男子正是宋知柏,县令大人的亲外甥。
宋知柏并不是纨绔子弟,不仅学问好,还十分正直,从不会因为身份仗势欺人,反而喜欢结交品相高洁,有真正学识之人。
正因如此,被众位学子视为榜样,当然也有因为他的身份,上赶着巴结讨好之人。
陈根今日去买卤味,就是想讨好宋知柏的。
其中有学子问道:“程峻兄,你刚刚说陈根兄胡说?是怎么回事?”
程俊明晃晃的瞪了陈根一眼,“陈根所说的傻子是我亲姑母的儿子,是我亲表弟,他并不傻。
只是在家常常被某些人欺负,不爱说话而已!”
陈林小时候看着并不傻,就是反应慢点,他虽然跟陈林好久不见了,也不确定他现在的情况,
但是,他绝不允许陈根说自家人的坏话。
高升看看陈根再看看程俊,不可思议道:“没想到你们还有这种关系啊!”
他看陈根不顺眼,程俊看他就更不顺眼了,私下里就爱搭不理,偶尔碰上也是火药味十足。
那就难怪了,与陈根这种人有关系,的确是一件丢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