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镇上,陈树找了一个看起来最小的医馆,把牛车停在门口,喊着大夫出来看诊。
大夫也没多想,当街就扒了陈根的裤子就看起来,反正都打成了这样,血淋淋的也看不到什么不该看的。
“是有些严重,不过他长得壮实,应该好恢复,你进来吧,我给你开方子。”
陈树进了医馆,只让大夫开些最便宜的药。
这穿着打扮也不像没钱的,怎么还舍不得一点药钱呢?
大夫心里纳闷,却没有多嘴,干他们这一行,就得把嘴管严实了。
陈树拿了药出来,见牛车四周已经围了四五个人,看着陈根的屁股捂嘴笑。
赶车的汉子都捂着脸,直叹自己丢了人,赶车这么多年,都没遇到过这种事,真是长见识了。
陈树也不管陈根的惨叫,一把提上裤子就喊着走。
“你,你干的好事,把我放外面丢人!”
陈根歇了片刻,疼痛缓解了一些,说话都有了力气,刚刚绝对是陈树故意的,就是为了羞辱他。
果然,见他指望不上,便这样对他这个大哥,往日的讨好都是装出来的,他算是看清楚了。
陈树瞪眼,“大哥,你自己多重心里不清楚吗?我怎么弄得动你!万一把你弄疼了,又叫个没完,我还不是为你好!”
陈根吃的肥头大耳,一个有他两个大,刚刚在衙门还是他求了官差帮忙抬出来的,要是他自己,指不定早被压死了。
陈根气的咬牙切齿,偏又无法反驳,只好闭着眼睛不说话了,一切等他好了再说。
不仅陈树,还有他恶毒的二叔一家,他一定好好清算!
好巧不巧,牛车刚出了镇子不久,兄弟俩就碰到了程月他们。
陈树惊得合不拢嘴,那是他那个软塌塌的二婶?怎么还跟着两个赔钱货,竟然还有张绍文?
不仅相貌变了不少,穿着新衣,还坐上牛车了,什么情况?
陈树伸着脖子往前看,那不是他二叔跟憨子吗?
他二叔的腿不是断了吗?怎么还自己赶上牛车了?
不对啊,牛车哪来的?
不过这不要紧,要紧的是他可以省点车钱了。
陈树让汉子把牛车赶到程月他们一旁,扬起下巴,颐指气使道:“停下,把我们带回去!”
陈安跟陈林面朝前面赶车,程月,张绍文跟姐妹俩面朝后面,早就看到了陈树,一看就知道这是把陈根拉回来了。
他们本不想理,谁知道陈树偏要往枪口撞,跟陈根不愧是亲兄弟。
程月懒得多说,只嘲讽道:“脑子有病就去治。”
陈安回头看了一眼立马回头扬起缰绳,连一个白眼都不想多给陈树。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陈树跟陈根一样,在赵氏跟陈平的教育下从没把陈安一家放在眼里过。
往常程月对他好言好语,比亲儿子都亲,现在居然敢这么嘲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