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温池肌肤异常滚烫,每个毛细孔似乎都在颤栗。
痒。
偏偏,他还抱得那么紧。
心跳隐隐加速,不动声色地咬了下唇,她侧首,明显地避开,一双潋滟的眸直勾勾地回视他。
眼神往来。
两人的唇息交织纠缠,仿佛在悄无声息地厮磨。
只要再靠近一点,就能吻上她,热烈缠绵。
但厉肆臣没有。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眼角余光不经意地扫过她的双手,一手握着手机,一手垂落在身侧。
没有回抱他。
从前,她最喜欢他从身后抱住她,每每那样,她的双手都会握住他的手,或和他十指相扣,或指尖调皮地戳他的手背。
“我吃醋了。”眸色暗淡地掩下那份失落,他低低重复。
他的胸膛起伏,温池感觉到了。
忍住没让唇角翘起来,她佯装蹙眉,平静地明知故问“吃什么醋”
厉肆臣抿唇。
两人对视。
温池作势就要从他怀里挣脱。
“你收别人的花,”手臂稍稍用力将她扣住按向胸膛,再开口的音节几乎是从厉肆臣喉间深处硬挤出来的,“还对他笑。”
只这一句,胸腔发闷,呼吸似被掠夺。
“我吃醋,”手臂无意识地收紧,他的下颚再埋入她颈窝,嗓音像是哑透,“很酸。”
温池“”
他若有似无碰到的地方,渐渐酥麻。他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仿佛将心跳声也传给了她。
指甲掐了下手心,她咽了咽喉。
开腔,字字缠着傲娇的笑意“我单身,为什么不能接受别人的追求,收别人的花我不能对别人笑,只能对你笑”
“我”
“你把我当成你一个人的所有物么”
她话音落下的刹那,厉肆臣的薄唇抿得更紧了,下颌线似乎也慢慢地绷紧了起来。
“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艰涩地挤出一句,呼吸窒闷,他连称呼都不愿意加,“未成年。”
温池挑了挑眉“弟弟大一,成年了。”
弟弟
瞬间,厉肆臣的眸暗到了难以形容的地步。
唇角勾了勾,温池笑得明艳,眉眼分外生动“年下的快乐你不懂,又奶又狼,比年纪大的好。”
厉肆臣没听过年下这词,但听她说完,他多少也能猜到是什么意思。
眸底晦暗几度变幻,半晌,他终是开口,不经意低醇的嗓音从他喉间蹦出,像是在蛊惑“年纪大的成熟,更好,他会宠着你。”
他就这么着她,仿佛要进她的眼睛深处,双眸又如漩涡般在诱她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