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还有人来?微烟微雨都不解的看着李如梦:“天色太晚了,这个人,殿下还是放明天再见吧。”
就在这个时候,书房外响起门口侍卫的声音:“殿下,王内侍到。”
一听到是王宗时来了,李如梦才从桌子上起来,微烟微雨又收拾了一下李如梦的书桌上的东西才走到门口:“王内侍,殿下等着您呢。”
王宗时笑呵呵的对微烟微雨点点头,大踏步进了书房。
王宗时:“殿下,陛下遣老奴来问问,韦介可要留着?”
李如梦不置可否,看着王宗时问道:“王内侍,父皇只是让你来问这件事?”
王宗时笑了笑:“自然还有其他事情,不过陛下让老奴先问这个问题,殿下答了再问起他的。”
父皇的疑心病可真是不浅。
李如梦笑了笑:“留啊,怎么不留?韦介可是韦保衡的叔父,父皇看好韦保衡,也依仗韦氏在各地的势力,韦介虽不在关中,但也是掌管河西的要员,再说,父皇不是已经升他做都督了吗?怎么还来问本宫留不留?”
王宗时笑道:“陛下只是觉得河西那边出了玉石的事情,怕这韦介也参与其中不干净,但是他今日向陛下请凑说要来向殿下谢恩,陛下应允后才想起陛下查河西各个官员的事情,所以差老奴来问问殿下。”
李如梦笑着摇摇头,自己这个父皇心里想的可不仅仅是这样。
让韦介来找自己,怕是父皇早就盘算好也早就计划好的事情,也是想看看这个韦介到底是不是上门谢恩,更是想看看李如梦这个同昌公主是不是真的在结交地方重臣。
所以,韦氏父子一走,李如梦就知道,父皇肯定会派人来问话,没想到还真是派来自己身边最信任的王宗时来。
李如梦指着桌子上故意没有收起来的玉石,说道:“父皇多心了,韦介今天来不过就是给本宫送来份谢礼来而已。”
“不过王内侍回去也跟父皇说清楚,韦介送来的是一块硕大的和田玉!”
王宗时听到和田玉这三个字的时候双眼闪烁了一下。
李如梦继续说道:“韦介送来的玉和真宁大长公主玉器行的玉同样都会来自西域,但是韦介也跟本宫说了他的玉不过就是在敦煌随处可见的摊贩手上买的,可不是真宁大长公主那样成车往外拉的那种。”
李如梦知道,现在讲韦介摘的太干净,父皇也会起疑,不如真真假假迷惑人心来的真实些。
王宗时听到李如梦说的这些,便笑了出来,“如此,老奴就替陛下再问问殿下,韦保衡是否参与其中?”
李如梦假装吃惊诧异的看了看王宗时:“王内侍?这样的话你怎么好意思问本宫的?你手上的神策军在河西也有驻军,这样的事情呢,怕是王内侍是有自己的答案的。”
王宗时笑笑:“殿下莫怪,老奴就是传个话,陛下说了,殿下要是留下韦介,若是韦保衡出面其中怕也是有些隐情,韦保衡要是参与为殿下和韦介牵线搭桥”
李如梦呵斥道:“王内侍如此揣测本宫,难道也是父皇的意思?”
王宗时立刻哈哈笑道:“瞧瞧老奴这嘴!就是不会说话!陛下怎么会揣测殿下呢?老奴的意思是”
李如梦抬手制止了王宗时继续说下去:“王内侍,韦保衡本就是父皇给我推荐的驸马人员,与本宫本就有些交情,他带着自己叔父上门来向本宫谢恩,这也能叫牵线搭桥?”
王宗时知道李如梦对自己说的每句话都很在意,也知道自己今天道同昌公主府到底是要做什么,只好说道:“殿下误会了!老奴来不过就是陛下觉得韦介突然提出要拜访殿下,怕是他上门替那还没查出证据的玉石说清,想要替某些人翻案。如果韦氏也牵扯到了真宁大长公主的事情上来,怕是河西和这长安都得松松土才是。”
李如梦脸一沉,“王内侍的意思,是觉得本宫和郢王查个玉石的案子都查不清楚了吗?”
这个王宗时,怕不是替父皇来问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