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敢气势汹汹?为了个外室,居然抛弃发妻,真是人渣!”
“三年前侯府穷成什么样了?侯爷出门,三天不带换衣服的,若不是谢氏支撑,能有如今光景?”
“就是,读书人惯会忘恩负义,才做了三年官,就养起了外室,听说还生下了两个孩子!”
“京城里但凡有些家教的,谁家会让外室先于嫡妻生子,真是倒反天罡!”
“有什么意外的?说是侯爷,可内里是什么,京城谁人不知?比之你我,又能强到何处?”
“哈哈哈,他还不如酸秀才你呢,你好歹考了个功名,他软饭硬吃,还宠妾灭妻!”
说是窃窃私语,可每个字都直朝沈知礼耳朵里扎!
这群平头百姓,愚昧不堪,一丝教养都无!
“谢非晚,你给我滚出来!”
沈知礼一辆辆马车探过去,不顾仆役阻拦,如同疯子!
“侯爷,说好了一别两宽,怎么今日却做此态?”
谢非晚从一辆马车上下来,妆容简朴,精气神却是更胜往日!
“你这贱妇,昨日一夜未归,如此不守妇道,人人唾弃!”
沈知礼双眼通红,几欲要吃人!
“大家评评理,侯爷要娶心上人,给了我一纸和离书,我只得出府居住,难道这还错了?”
“没错!既已和离,怎能还同住一个屋檐下?谢氏避居别处,才是妇道典范!”
酸秀才高声嚷道,他考了七八年功名,堪堪只得一个秀才,
平生最讨厌的,就是一无是处,却仗着祖荫高高在上的人!
沈知礼在他讨厌名单上,能排第一!
沈知礼额头青筋直跳,双拳紧攥,咬牙切齿:
“难道青天白日,公然行窃,也是没错?”
“侯爷三载外任,别的没学会,说笑话倒是日益长进!”谢非晚满目嘲讽,素手一扬:
“大家看看,这是我当日嫁来侯府的嫁妆单子,我一样不多拿,一样不少拿!”
青霖拿着嫁妆单子从人群前晃过,虽然谁都没看真切,但谢氏嫁人那日的嫁妆队伍,都是有目共睹的!
“本朝律法,妇人被休、和离,皆可带走嫁妆,夫家不得阻拦!”酸秀才晃着脑袋,极力睁大眯眯眼:
“威武侯府难道是想破例?”
“……”
沈知礼无言以对,可从府门朝内望去,整座侯府就如同被打劫一般,四下空荡荡,连假山都被拆了!
此时,一群仆役正爬在墙头掀瓦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