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射尽。
校场内,问询声不断。
“谁赢了?”
“差几只?”
“……”
冯暮修的嗓门都高的很。
很快,校场裁者断出结果,邱云起何尝一队以五只兔子的优势赢得此赛。
有人欢喜有人愁。
不多时,太子殿下定下了服,笑的和和气气,一脸络腮胡子;另一个则是麻衣长衫,头上只有一支木簪,白发皓首。
络腮胡子是望东伯,麻衣长衫是祭酒方大人。
冯云多看了几眼祭酒大人,虽已然白发,但眉眼之间和方子墨还真有些相似。
锣声响起,四人各自落笔。
虽书写姿势不同,但无论长衫还是薄甲,都可见少年意气之风发。
檀香尚未燃尽,四首诗词已然作好。
侍卫奉上高台,由望东伯和祭酒方大人评断,另也有人高呼诗词以传颂,以便校场内众人听到诗词内容。
冯云以有限的修为听着,和先前清池会中的诗词相比,这四首诗词显然高出不止一筹,至少王文至的“沙场”诗就比在清池会上写的那首还要好,仿佛都让她看到了沙场的黄沙遍地,厮杀征战。
“我就是粗人,不懂那些仄平的调调,就是能让我感觉到沙场,就是好诗!”望东伯大大咧咧,“我以为这四首诗词都好,都让我有种年轻时驰骋沙场之感,但相比之下,还是王家郎君的诗词更胜一筹。”
祭酒方大人颔首:“大道至简,不过就是舒服,顺意,既是沙场诗词,就要有意境,有共鸣,至于能为后人所传颂,怕也是这短短一柱香之下,未曾真亲历沙场斩杀百人之上者作不出来的。”
祭酒方大人点到为止,但都听得出来是赞同望东伯的意思。
冯云还看到方大人往她这边看过来。
方子墨都在镇国公爷爷身边读书,这位祭酒大人肯定也少不得和爷爷玩耍,恐怕这首诗词是不是爷爷作的,除了她和爷爷,就是这位祭酒大人知道了。
冯云扬唇,憨笑。
“咳咳!”方大人咳了几声。
“怎么了?风大?”望东伯问。
方大人瞪着伸臂作势要挡住他跟前风势的望东伯:“你晃到我眼了!”
望东伯嘿嘿一笑,手臂一抖,偌大的镶着琉璃玛瑙的金色护腕整个的露出来。
“要么说还是祭酒大人的眼神好呢!瞧瞧,开过光的!”望东伯道。
方大人呵呵:“最好去西山寺开。”
望东伯老脸一抽,护腕收起来,没声好气:“就会说丧气话!”
方大人不理望东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