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越看着她的反应,耸了耸肩,故作轻松地说,“我这也是为了自保,无奈之举。你此前不也杀过我一次吗?我又不小心,下毒害了岑申。万一他解毒了,前来报复我,我可怎么办呢!所以,我只能选择把你拖下水,与我同命相连。毕竟,他那么爱你,也许会看在我们同命的份上,他能放过我一马。”
他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噢,对了,我得提醒你,如果子蛊死了,母蛊是不会有事的。所以,你可别动什么自戕的念头,那样只会白白送命,对我而言却无济于事。”
独越走到她面前,朝她伸出手。
段桦看着独越那只悬在半空的手,想着自己以后的生命就要和他一直绑在一起了,她不禁感到有些迷茫。
难道这什么生死蛊真的无解吗?独越是骗她的吧。
“地上不凉吗?不舍得起来?”独越见她没有反应,语气中带着调侃。
段桦这才回过神来,她抬头看向独越,伸出手,握住了独越的手掌。
独越立刻用力将她拉了起来,顺势将她拥入怀中。
“从现在开始,你的命,就紧紧地和我绑在一起了。”独越认真地盯着她,手还环着她的腰。
他低下头,细心地帮她整理了一下发簪,语气温柔得如同春风拂面,“怪我刚才太生气了,下手过重,把你弄摔倒了,连发簪都松了。”
独越抬起她下巴,直视着她的眼睛,看到她眼里的狐疑,轻笑一声,“怎么?不相信我?”
他指了指旁边的桌子,段桦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桌上的果盘里静静地躺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要不要试试,划自己一刀?或者,我给自己戳个洞,让你痛一下。”说着,他用手背轻抚着段桦的脸颊,带着阴鸷的笑,看着她。
段桦被他轻佻的举动和目光弄得有些不自在,眉头一皱,用力推开了他,退后几步拉开距离。
她眯起眼睛,警告地看着他,语气冷得像冰,“那你可得护好自己的命,我可不想和你死在一起。”
独越看着她,眉头微皱,他原本要说的那些话在嘴边转了一圈,又咽了回去,转而以更随意的方式问,“回魂后,生过病吗?”
他随性地坐回椅子上,一只脚悠闲地搭在另一条腿上,整个人看起来既随意又有些不羁。
段桦被他这莫名其妙的问题,弄得一头雾水,她忍不住瞪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没有,你问这个干嘛。”
“子蛊初种,今夜子时,你会生病发热,昏迷三天。现在距离子时,还有四个时辰。”独越转头,目光落在案几上放着的那小瓶药上。
段桦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心里猛地一跳,那不是用来给岑申解毒的解药吗?她立刻冲过去,紧紧握住那瓶解药,眼睛警惕地盯着独越。
独越看到她紧张的反应,嘴角轻挑,故作轻松道,“别这样看我,我说过给你解药就会给你,我说话算数。不像某些人,口口声声说爱我,心里想的却是怎么杀了我。”
段桦没有接他的话茬,无视他的冷嘲热讽,紧紧握着那瓶解药,看向独越,声音略显生硬地问,“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独越点了点头,脸上依然带着那丝微笑,“当然,你随时可以离开。”
他似乎又犹豫了一下,又说,“或者,你还想陪我待一会?”
段桦听到他的话,如释重负。
听到可以离开,心里刚稍微松了口气,又被独越叫住。
独越轻敲了几下她带来的漆盒,“这个拿走,送出去的东西我从不收回。好好藏着,若是让我知道你丢了或是送人了,你外面的那个婢女,我可不敢保证还能活着。”
段桦听到这话,脸色一变,上前匆匆拿过漆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