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禾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心里像一块儿大石头落了地,终于安心了些。
晏清禾沉吟片刻后,委婉道来,“如今本宫胎相不稳,又身在行宫,恐难免出了什么差错,赵大人是否能够……”
赵太医自是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几月前又有翊妃的先例在,如今更是大方利落地坦言道,“娘娘放心,老臣当年曾受太后娘娘大恩,不敢忘怀,如今此等小事,自是会替娘娘周全。如若东窗事发,也不过承认自己医术不精罢了。”
“如此说来,便劳烦赵太医了。”晏清禾淡然一笑,接着,便准备起身离去。赵太医连忙起身相送,晏清禾阻拦道,“如今叨扰了赵太医多时,您先休息吧,待翊妃醒后,我在派人来请您。”
“既如此,也好,娘娘慢走。”赵太医恭敬道。
目送着贵妃的远去,刚刚垂首而立的两个小药童纷纷围了上来,好奇地问道,“阿翁,您说太后娘娘对您有恩,我们怎么不知道?跟我们讲讲呗。”
看着眼前两个总角之年的小孩,赵易也忍不住笑了笑,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开始回忆起那段记忆。
“大概四十年前,那时我还只有弱冠之年,而太后也不过是如你们一般大的孩童。我自幼出身寒微,父母早逝,只能在舅父舅母底下讨生活,平日给地主家干完了活,就会偷偷地躲到大相国寺后山的一处廊下里看医书。节。蘅,杜衡也,一种紫色小花。多数诗篇,不过是仿照屈原,将其用作高洁傲岸、卓尔不群的香草美人罢了。
“让我猜猜,莫不是屈原笔下的诗篇?”
曹蘅摇摇头。
晏清禾再道,“那就是《洛神赋》中的‘践椒涂之郁烈,步蘅薄而流芳’;再不济,也该是江淹笔下的‘吐蘅吐蕙,含琼含珉’了。”
曹蘅笑着摇摇头,“都不对,你可猜错方向了,任凭你说上百句诗句,也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