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护法将燃情种呈上去之时,还有些提心吊胆。
他害怕这个残暴的魔尊不知道燃情种的威力,随意的将东西喂魔后吃下。而娇弱的魔后承受不住这一份药力,伤了身体,最后愤怒的魔尊还是会拿他们来开刀。
于是左护法小心的提醒道“尊上,燃情种药性猛烈,寻常人难以承受,服下之后恐怕只有痛苦,难以得到快活。”
郁澧垂眸着手中木盒,淡淡道“吾自是知晓,退下吧。”
左护法弓着身倒退出去,大殿又重新恢复宁静。
郁澧将盒子打开,到里面散发着微光的一粒小小种子。
上辈子,他被这一粒小小的种子困扰多时。他曾经以为,自己不会再想要见到这个东西。
可他终究还是把它拿在了手上。
燃情种对于中毒者,特别是得不到满足的中毒者而言,只有锥心刺骨般的痛苦,不会有丝毫的快乐。
那小少爷是那么娇气的一个人,真的中了这个毒,恐怕会哭得眼泪流满一床,因为想要让痛苦减少一些,而任由他为所欲为。
不过
郁澧将盒子装入怀中,仔细的收好。
不过,他怎么舍得让小少爷承担着一份疼痛。
他来承担这所有的痛苦,算尽天机,步步设陷,只为了换得一个轻柔的吻。
刀口舔蜜,哪怕身负蚀骨之痛,也甘之如饴。
那么接下来是时候一分为二,让身外化身给他的本体,投下燃情种了。
宁耀在第二天出门时,就发现了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
他一时之间也没能反应过来,直到盯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好一会儿后,才恍然大悟。
薄纱没有了,魔族突然穿得好正经
今天的正经和昨天的放浪形骸比起来差距实在太大,宁耀没忍住,拉住一个路过人进行询问“这位兄弟,怎么今天大家都穿得这么厚实我着都不习惯了。”
被宁耀询问的那个人大概也是很不习惯穿正常衣服,一直在不停的拉着自己的袖子,愁眉苦脸道“你不知道别提了,魔尊突然发下通知,说我们衣冠不整,让他了心情不好,再让他见谁这么穿衣服,就砍掉谁的脑袋。”
魔尊的威慑力可是半点也不虚假,能让魔界中人闻风丧胆,所以在大街上游走的人,这才穿得整齐了。
宁耀恍然大悟,又继续暗戳戳地打听“怎么还管这么宽呢,这里离魔宫那么远,他还能到不成。”
“你疯了,这话可不能乱说”被拦下问话的人紧张的四周,“魔尊神出鬼没,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出现在你我身边,你胆子真大啊,还敢说他管得宽。”
那人被宁耀问怕了,急忙溜走。
宁耀被那个人紧张的态度一带,也开始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他凑到郁澧旁边,小声的跟郁澧耳语“你说,魔尊真的会伪装来到我们身边吗”
“我也不知。”郁澧的状态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既然是魔尊,总会有明显的特征。我们可以去打探打探,说不定还能问出他最近在何处出现过。”
宁耀觉得郁澧说的有道理“那你觉得,我们去哪里打探比较好呢”
“我在修真界历练时,曾经听说过一个传闻。”郁澧说,“在魔界,有一个活了许多年的魔族,他无所不知,只要能够拿出他感兴趣的东西,他就会告诉你想要知道的问题答案。”
郁澧笑了笑“不过只是传言,我也不知是真是假。”
宁耀知道以郁澧的性子,不是有一定把握的事情不会说出来。更何况就算是假的,以他们两个的实力。也能保证最基本的安全。
那还等什么呢,当然是赶快行动起来了
根据郁澧掌握的线索,那个魔族老人生活在罕有人迹的山脚下,而他居住的山峰剪影如象。
说走就走,宁耀带着郁澧飞离城池,向着那群山环抱处。
也许是他们运气好,又或者是那个地方本来就不难找,宁耀没过多久就找到了象型山山脚下,非常不起眼的一间小屋。
环顾四周,没有见攻击型的法阵,宁耀便和郁澧落了地,朝着小屋门口走。
门是一间破破烂烂的木门,宁耀试探性的敲敲,直接把门给敲开了。
屋子里面的摆设符合宁耀对于神秘老魔族的一切想象,不管是高高悬挂着的头骨,还是摆放着的从未见过的绚丽植物,又或者是在锅里面沸腾着的,气味难闻的不明液体,都衬得屋里的那个老人神秘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