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太沉,软软放下她,放到床上。
牵着被子,盖到脖子,铺平了被子一角,坐在床边,心软软的,不舍得起身。
掖在被子上头的脸颊,巴掌大,吐气慢悠悠的,呼吸匀称。
能有今天这样,他坐在床前看着她,守着她,也想了太多年。
涯涯,晚安。
低下头来,蹭着她的额头,轻轻一吻。
姜涯睡了个好觉,是床太舒服,他布置地尽心,难得没认床,一夜无梦,睡到天亮。
舒舒服服睁眼,挨着软被子,不想起。
眼睁开了,自己吓了自己一大跳。
看错了?
使劲睁了眼,圆溜溜的眼睛。
他在床头,望着她的小动静笑,“没看错。”
早起跑了一圈,回房洗了澡,擦了头,走到她房间门口,没有动静。
冰箱里没东西,不如送她回去吃早饭。
在这里住了一晚上,那一头,现在这种情况了,不好交代,早早送回去,才好。
推了房门,坐在床前,只是望着她的小脸蛋,不大舍得喊醒她。
等了二十多分钟,等她睡到自然醒。
醒时嘴里细细嘤咛,化开了,简直在挠他的心。
终于醒了。
姜涯一个劲要坐起,他按住,两边走了风,冻着了,“不急。”
怎么不急啊。
他在这里,有多久了?
“你,你过来干什么啊?”
“喊你起床。”
“怎么没听见你喊啊。”
“正要喊了。”
看见她醒了,他也就起身了,想走,低头蹭着她的额头,轻轻一个早安吻,做起来无比自然,“起来了。”
晨起的时光,太曼妙。
开车回去,只堵了十分钟左右。
送她到楼下,他没下车。
开了门下来,回头看,姜涯没看见他有动静。
绕着车头,走到他车窗下。
他按下车窗。
她问,“不上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