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老头下车去,然后环顾一遍整个公交车内,却并没有现有什么可疑的人,我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老头在故弄玄虚还是怎么的。
我又看了看手里的这个信封,上面写着——一天后拆开。
我看见这行字迟疑了下,但最后还是忍住了,于是收起来。
等到了站之后,我顺着手机里的这个地址找到了17o3,我在一楼等了电梯进去之后按了17楼,就等着上去。
到了17楼之后,我找到17o3,让我有些意外的是,门是虚掩着的,我试着敲了敲门问:“有人没有?”
没有人回应我,而且我透过开着的门缝看了看里面,里面有些阴沉沉的感觉,全部的窗帘都拉着,没有一点光的样子,我于是推开门,走了进来。
当我一只脚才跨进门里面的时候,我产生了一种很是异样的感觉,一种奇异的熟悉感觉迎面扑来,当我彻底置身于这个屋子里之后,这种熟悉的感觉更加强烈起来。
我环顾着整个屋子,却记不起来这种熟悉感是从哪里来的,因为这里完全都是陌生的布置和场景,此前我也根本没有见过,我看了里面一圈,并没有见到有什么人,更加觉得奇怪起来,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我留了个心眼,进来之后将门给关上了。我一点点都走到里面,客厅里没人,我就换换走向了房间里,但是在都看了一遍之后却也并没有半个人的踪迹,是一个空屋子。
空屋子?
我心里更觉得奇怪起来,我摸了摸餐桌这些地方,上面并没有灰,也就是说这并不是没有人住的屋子,可是为什么却没有人?
我看见电视机前面有一些东西散乱着,走近了现是那种老式的录影带,而且电视机旁边就放着放映机,和电视连着,似乎是可以播放的。
我随便拿起来了一盒,只见上面用马克笔做了标记,我拿起来的这一个,上面就写着我的名字——何阳。
看见我的名字之后,我皱了下眉头,于是打开了放映机将录影带放了进去。
然后电视开始出现沙沙的画面,再接着就又了画面,不过画面质量要差一些,画面差不多是黑白的,看得出来是有些年代的了,很快我就看到了一个四五岁的孩童坐在一把木椅子上,镜头正对着他,看见这个男孩的时候,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因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我。
不过我还是迟疑了一下,因为我六岁以前的照片只有一张,所以我小时候长什么样子我自己心里其实并没有一个非常清晰的印象,我也是看见这个小孩和我在照片里看到的几乎一模一样,才认出来是我,因为他穿着的衣服,和我的那张照片一模一样。
然后我就听见录影的这个人对画面里的男孩说:“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回答:“何阳。”
我看到男孩这样回答的时候,只觉得他表情有些怪,不是那种小孩子怕生的神情,也不是那种面对熟悉的人时候的自然,也不是童真,而是有一种莫名的复杂在里面。接着我听见录影的人又问:“你一个人来这里不害怕吗?”
男孩说:“不害怕。”
录影的人问他:“为什么?”
然后男孩就不说话了,而是玩着手上的衣袖,似乎是已经被分散了注意力,接着接下来的两三分钟都是男孩自顾自地玩着衣袖的画面,男孩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好一会儿之后,他忽然又看向了镜头,他问:“今天他还来不来?”
录影的人只回答了一句:“来。”
然后男孩就看了旁边一眼,又将视线停在了衣袖上,大概有十多秒之后,他坐正了一些,看了一眼镜头,但是眼神又别开了,录影的人开口说:“何阳,你喜欢这里的什么?”
男孩头也不抬地说:“蝴蝶。”
然后这盒录影带就放完了。
我在听见男孩很自然地说出“蝴蝶”这两个字的时候,心里却像是惊涛骇浪一样,而且男孩很显然已经习惯了这里的东西,那么这个蝴蝶究竟是真的蝴蝶,还是假的蝴蝶?
我于是又从地上翻别的录影带,现这些录影带上就没有再做什么标记了,我一盒一盒地放进去,但都是空的,直到我将所有的都试了一遍,才现只有这一盒是可以播放的,而且也只有这一盒。
这时候我开始觉得不对劲起来,这里为什么会有这样一盒录音带,是专门给我看的,还是拿来做别的什么用的?
我把注意力从电视里移到其他的地方来,等我仔细看的时候,才被吓了一跳,因为我在茶几上,好像看到了一个骨灰盒。
是的,就是一个骨灰盒。
而且我打开看了下,里面的确是一盒骨灰,在最顶层还放着死者的头盖骨,而且在头盖骨旁边,放着一张字条,只见上面写着一个名字——孟广文。
看见这个名字的时候我感觉有些眼熟,第一时间犹豫了下,但是很快我就反应了过来,这是失踪女孩父亲的名字,那个失踪女孩的父亲,就叫孟广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