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床上又躺了一天,开口说话的时候终于不怎么痛了,身体也能勉强活动,可是,一旦动作幅度过大,就会痛的厉害,所以,我的饮食起居,都是纤云照料的。
每到了内急的时间,都是我最煎熬的时候,因此,我每顿饭食都吃的很少,就连水也不敢多喝,就算苦竹说这样对身体不好,我也依然坚持,因为动一下实在是太痛了。
在这期间,我并未见过江初雨,毕竟这个世界男女有别,所以,除了给我看病的苦竹,几乎没有男子进入我的房内。
现在在这个房间忙碌最多的,就是纤云了,晚上敷药的时候,都是她在一旁亲自伺候,我在她面前,似乎已经没有什么秘密可言,这让我想起了自己和含烟相处的那段时间,我受伤的两次,那丫头也是这么尽心尽力的照护我,只不过,这一切都回不去了。
至于樊云,我听纤云说,他后面又跪了许久,但还是没支撑住,昏死了过去,现在也在养着身体。
到了第四天,我刚醒不久,便从纤云那里得知飞星赶来的消息,只不过他也是碍于自己的性别,同样没能进房看我。
飞星这个名字,让我想起那天匪徒头领口中的“星爷”,这不是我多想,实在是纤云拿出的那块青铜令牌,其威慑力太让我吃惊了。我从他们的言语之间,又听到了“星爷”这两个字,而且他也是什么令主,那么,我很难不把这个“星爷”和飞星联系到一起了。
所以,得知飞星来此的消息后,我立刻向伺候我洗漱的纤云,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纤云犹豫了一会儿,这才道“那些匪徒口中的‘星爷’就是飞星。”
我有些无奈,这女人真是的,我问什么她就回答什么,绝不多说一句。
“那你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飞星怎么会跑来这么偏远的地方?你们那个令牌又是怎么回事?”我继续追问。
沉默……
我叹了口气“我说纤云,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难道萧天羽让你对我保密?”
纤云立刻放下替我擦拭脸颊的方巾,单膝跪地“属下不敢!而且王爷也并未说对您保密,属下让您误解,实在该死!只是属下觉得,此事还是王爷与您亲自说明会更好,属下怕有所逾越。”
我翻了个白眼,这纤云哪里是怕什么逾越啊,那是怕自己多嘴,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吧……
不过,我也不是什么白痴,萧天羽让我离开皇宫,还在外面有了这么多的准备,不用想了,一定和皇帝屁股下那张皇位有关了。
晚些知道也好,早些知道也好,反正事情就那样了,我只是好奇里面的内容而已,既然纤云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强人所难,不过……
“我也不为难你,但前天,就是我刚醒来的时候,你不是让苦竹法师给我看了身子吗?可是,我看苦竹法师,似乎有话,不方便当着我的面说,他是不是偷偷说给你听了?”
纤云神色明显一变“这……”
我皱了皱眉“你和萧天羽的事情,我不过问也就罢了,可现在关乎我的身体,你可不能瞒着我。”
“王妃,等您身子好了,属下一定告诉您。”纤云一脸的为难之色。
“我难道连了解自己身体状况的权利都没有了吗?那这个王妃你来当好了,我来做你的护卫,这样,就算我死了,好歹也是个明白人,现在你们瞒着我这么多事情,我心里头憋得慌,就不能给我一些知情权?”我有些激动,说话的声音重了些许,阵阵的疼痛感立刻袭来。
我是真的不喜欢别人瞒着我什么,这种感觉很是难受,就像被蚊子叮了一口,奇痒无比,却不让我抓挠。这还不是主要的,主要是我感觉自己被孤立了,像个白痴一样。如果真的要隐瞒我,那也不要让我看出什么端倪啊。
“王妃,您息怒!属下说就是了。”纤云见我激动后,身体有些异常,立刻起身安抚我的情绪。
我平复下心绪,静等纤云开口。可是,这女人倒好,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