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入星宗的大路上,赵飞看着旁边一脸无赖样的段九,忍不住开口道:“我说段九,你晋入二段九阶时间也不短了,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晋入三段?”“晋入三段就得执行毕业任务,我可不想那么早就出去尝试任务。”段九懒洋洋地道。
今天是赵飞约定了去看望小晨星的日子,所以一早就起身准备了,谁知道刚走到广场上,就被等在这儿的段九逮了个正着,说什么都要一块出去。赵飞知道,段九天性好动,不爱修炼,要不然肯定也早就晋入三段了,既然他决定了要去,自己也不可能强行推辞,于是这两人便一块上了路。
“你说晨星长大了吗?一年没见了,挺想他们的。哦哦,还有,今年的雨水太多了,也不知道林叔他们的收成怎么样?唉,估计不太好吧。哎,赵飞,你说这次咱们给林叔留多少钱好啊?小晨星的生活费一定要留够·········”
想着还有两天的路程才能到林叔所在的村子,赵飞的肠子早已经悔青了。
村口,赵飞与段九两人的经过引起一大片的议论声。
“咦?这两位年轻人是谁啊?骑的马好英俊啊。”
“看那样子,是去林老汉家吧。”
“林老汉,唉,可怜啊。老婆老婆死得早,自己又遇上那种事。”
“嘘,别说了。谁知道那些是什么人,可不许乱说。”
赵飞与段九来到了林叔的屋子前,看着那破落的房子,两人对视一眼,觉得事有不对。林叔家虽然简陋,但林叔辛勤,晨星也颇懂事,房子一向是收拾干净的,现在这个样子,明明是好久没住人才造成的。
赵飞下马去敲门,手刚搭到门栓,那面木门就“咯吱”一下应声而开。赵飞迈步上前,发现里面确实很久没人住了,所有东西上都落满了灰尘,物件器具更是凌乱不堪。赵飞觉得很奇怪,难道是林叔带着女儿搬去镇上了?即使离开房间里也不应该这么乱的啊?思索无果,两人只得去问附近的人家,却没想到所有人看到他们是从林叔的房子过来的后,都对他们持着很不友善的态度。赵飞上前去问几位农夫,招来的都是冷淡的语气与吞吞吐吐的回答。
“事有蹊跷。林叔平日里在村子是挺受欢迎的。”赵飞皱眉道。
“你呀,对他们太友善了,你随便放出点手段,什么都能问得出来。”段九建议道。
“不行!星宗规定不准对普通人出手,弟子外出也不容许插手地方家族之间的争斗。”赵飞严肃道。
“好好好,好好好。”段九摆摆手。
两人询问无果,一番商量之后打算去附近的镇上探探情况。
“等一等!等一等!”
两人出村后不久,就看到背后有一个流浪汉模样的人追了上来。
“你们是找林大哥父女的吧?”那位极为瘦弱的流浪汉问道。
赵飞点了点头,随即问道:“请问大哥是?为何知道我们在追寻林家父女。”
流浪汉喘息方定,开口道:“我没名没姓,从松江城流浪而来,就快饿死的时候是林大哥送了我一碗饭食,救了我的命,我见此处民风淳朴,便在这里盘踞了下来,后来林大哥又没少帮助我。”
“原来如此,那请问大哥,林叔父女去了何处?村里人为何一提到林叔就谈虎色变呢?”赵飞问道。
流浪汉迟疑了一会儿,随即咬咬牙道:“反正我这条命是林大哥救的,今日就当是报答他吧!你们要是有能力,就快去救救小晨星吧。”
原来,赵飞上次给林叔留了钱财之后,林叔按照赵飞的吩咐,带小晨星去了镇上,找了镇上唯一的学堂给晨星报了名。林叔给晨星报的是食宿班,所以吃住都在学堂,刚开始的时候,林叔是将银币兑开,用铜币来支付晨星的学杂费,学堂里的弟子也只当晨星是乡下来穷人家拼命凑了钱来读书的子弟,也没有怎么欺负她。后来,银币都用完,只剩金币的时候,林叔因为心疼女儿,就给了晨星一整个金币,想着孩子平日里想买点东西吃之类的,可谁想,晨星将金币藏起来的时候被同班一个女孩子看见,那个女孩子为了讨好,便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班里最大的那个男孩子。那男孩乃是镇长的儿子,虽然还小,但从小就被家人惯坏了,平日里行事极为跋扈,知道这个消息后就说自己的一个金币丢了,要搜所有人,晨星的那一个金币自然而然被搜了出来。晨星百口莫辩,被诬陷成贼,林叔知道这个消息后赶去学堂调节,与那位男孩子的父亲碰了面,那位男孩的父亲姓木,既是一镇之长,又是镇子里实力最强的人。与林叔一碰面,知道林叔是菜农身份后,那位木镇长就觉察出林叔的金币来路不对,一个菜农是绝对没有力量将自己的女儿送到镇子里来读书的。但既然这件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了,那就说明这个菜农的背后有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谁也不知道他家里还藏着多少钱。财动人心,这位木镇长很快就摸清了林叔的底细,然后就以偷窃的罪名将林叔下在了狱中,晨星被他收入自己府中做了丫头,然后派人抄了林叔的家,从家里搜出来四十多枚金币,那些人恐吓村里的居民,如果有人向外人透露林家父女的遭遇,就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所以才有了上面的那一幕。
赵飞静静地听完了流浪汉的讲述,脸上阴沉得要滴出水来。段九更是忍不住破口大骂:“什么狗屁木镇长!我去抄了他的家!”
拉住段九,赵飞冷冷开口道:“那你知道林叔现在怎么样了吗?”
“林大哥被他们带走已经有三个多月了,我不清楚他现在的状况,只不过听说木家的监狱特别残忍,一般人进去连一个月都熬不过。”
“好,好个木家!”
大道上,两匹快马疾驰而过,马主人的脸上阴云密布,不知道谁会第一个去触他的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