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趁天黑才能取回绳索,等天一亮,我就无法混进去了。”雷皓压住心中的不定情绪静静的说,央求的目光直盯着楚斌的眼睛。到底去与不去关系着琪琪的安全,楚斌正视着他的目光好半天,没有说话,突然间,他低喊:“回去!今晚行动到此为至,谁也不许出门一步!”
雷皓懊悔地低下头,静立好半天。楚斌这么在乎他,而他却不小心坏了整件事。琪琪万一出什么事,那么他将来如何面对他们这班好朋友。他一贯冷静的心湖已是狂波暗涌,他低声道谦:“对不起。”转身奔回屋去。
紫羽带领一班舞女在正宫舞场翩翩起舞,这是自琪琪进宫以来,族长第一次有了欣赏舞技的心情。他陪着琪琪坐在主座上,一声不言的看着,他意外的发现,近日来,紫羽的舞技大有近展,几乎可以同扬羽不相上下了。琪琪心不在焉地坐在他身旁,静静地陪着。她的宠物在下边乱跑乱跳,兴奋的直往草丛里钻,也许是今天的气氛与平日不平罢,舞蹈的音乐使它兴奋异常,琪琪的视线时不时地落在小狗身上,突然,她发现小狗躲在草丛中不出来了心下奇怪的欲离开座位。族长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去哪儿?”
“我去找亭亭。”她说着,被族长面无表情的扯回座位。
“让女仆去找,你在这陪我。”他拉她坐自已腿上,环着她的腰,手握着她那软若柔夷的小手不断的抚摸着。一刻也不让她离开。
音乐声中,琪琪似乎听到亭亭的呜叫声,不知为什么心里突然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她挣扎下地,“我去看看,马上回来。”朝假山后面奔去。小心翼翼地拨开茅草,一边低头四处搜寻一边叫着亭亭的名字。她从不敢探入齐腰深的茅草中行走,生怕遇到蛇这样可怕的动物。突然茅草赫然显露出一双脚!旁边躺着亭亭的尸体,只见它**迸裂,浑身涂满鲜红的血,无助的眼睛正盯着琪琪,口中发出呜呜痛苦的叫声,很微弱,很微弱。她骇然大惊吓得脑际一片空白,正要失神的大叫,有人一把捂住她口鼻,声音低低的,喘息着叫:“是我,琪琪,我是萧飞!”
琪琪不动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直盯着萧飞,面色十分恐惧。他脸上被溅有几滴血,红红的,衬在他苍白的面孔上显得那样醒目。她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着他,萧飞也这样残忍吗?她恶心地不住干呕,受不了血腥味。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萧飞急急的问。
“你来做什么?这里守卫森严,你不要命了?”她惊慌的低声问,现在已顾不得为亭亭惨死而伤心,只要萧飞要顺利离开这里,才是最重要的。
“昨夜我们一起来过,雷皓的绳索丢在这里,所以我回来取。”他说。
“那你也不该杀了它啊。”她一想到脚下是亭亭满身血迹的尸体,胃就止不住的抽搐,干呕的感觉又来了。萧飞忙扶住身形摇晃的她“如果不杀了它,会暴露我行踪。”
“好了,快走吧,别让族长发现!”她推他快离开这儿。萧飞有些不舍的望着他。族长见她一去半天没有动静,心下起疑,用眼色派了一人过去看看。见有人过来,琪琪更加紧张催促说:“你快走,我替你拦一下!”她奔出草丛。从草丛中走出来,刚好撞上迎面走来的士兵,忙掩饰起惊慌的神色问:“你来做什么?”
士兵行礼:“族长在等姑娘。”
她静静地看着士兵返身回到族长身边,然后迎上了族长射来的视线,她走回看台,第一次主动的坐到他怀里,双臂环上他脖子。一想到亭亭惨死的的模样,心里便恶心不已。族长盯着她变化多端的神色,视线有意无意的向假山方向扫去。他低头想吻她,却被她扭头避开,头枕在他肩头不动了。
“你怎么了?亭亭呢?”他注意到她的反常。
“我不舒服。”她不想多说。只想搂抱着他脖子静静依偎着。一位士兵搜索假山后面,拎出那只小狗的尸体呈给族长看,又丢回草丛。他索性不再追问了,轻轻拍着她后背,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两个士兵押着一个年轻人从大门外闯进来,族长看了一眼挥手遣退了舞女们。音乐突然中止,琪琪没有疑心的,仍然无动于衷在伏在他怀里,直到萧飞的一声大叫:“放开我!”她猛然回过头来,什么时候舞女都躲闪到场外去了,诺大而空荡的场地上换成一队队全付武装的士兵?令她震惊的是萧飞被两名士兵反扭着双臂,满目愤恨地押在族长面前。他没能逃走?族长露出一贯的面无表情的神态,盯着入侵者,把嘴唇凑到她耳边,咬牙地缓缓吐出几个字:“原来是你的旧情人。”语气半戏谑半不悦的说道她松开环绕他的双臂,欲起直身子,但他的手按在她后心,使了把力,又让她贴进自已,似乎有意作些暖味的动作给萧飞看。
“放开我,我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她低喊。手抵着他胸膛试图隔开两人紧贴的身子,却是徒劳。
他抬起她不堪抬首的下颚,问:“应该怎样惩罚他?你说?”
“他什么也没做,也要惩罚他吗?”
“什么也没做?”他不相信地重复说。打过几次交道后,他自信对他们十分了解,大白天要说无事可干跑到宫殿内乱转,傻子才会相信。“那我倒要问问他什么也不作为什么擅闯宫殿,不管什么原因,五十重鞭是免不了的他对萧飞的印象一向不好,主要在于对他妻子的爱慕,所以责罚起来非死即残,但看在琪琪的面子,还是选择了最轻的刑罚。他正要下令。她无力的头徒然枕在他颈下,声音发抖的恳求:“不要!我受不了鞭打的声音”言下之意希望免去萧飞鞭打的惩罚。他冷冷的目光在望向怀中的可人时,顿时变得柔情似水,撩起一绺垂在她耳旁的秀发,放唇边亲吻。“要我放了他?”他问。
她点点头,双手环上他的颈项,默而无言,象个无助的孩子乞求宽恕似的。一时间,他满心恼怒消失得无影无踪,手怜惜得抚上她紧闭双眸的苍白面庞,柔软而光洁,他叹息着拒绝了:“不行,这一次绝对不能放过他,否则,他们以为我的法律可以恣意贱踏。”她埋在他怀里的脸低声垂泣着,身子轻微的颤悸。他扶她站起来,一同走近正在奋力挣扎的双目瞪视的几近冒火的犯人。
“看不出你有什么值得琪琪再三为你求情?”族长面对他不屑的冷哼。他作了个手势,立刻有两个人上前将萧飞绑到木桩上准备鞭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