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不能放松,怀得上是一回事,生不生的下来,能养多大是另一回事,毕竟这宫里还有个视高曦月为死仇的太后呢。”
“老而不死是为贼,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进忠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舒乐摇了摇头说:“太后的弱点太明显了,还是留给高斌去报仇吧,别脏了咱们的手。”
舒乐指着自己的头,嘴巴一撅,很明显又是让他帮忙拆旗头。
“真是不明白你怎么总喜欢披头散发的,用簪子挽个矮髻也行啊。”
“你不明白的多了,我还想烫个大波浪,挑染个渐变色呢。
每天梳旗头,勒的我鬓角都快秃了,快点拆开让我放松放松头皮。”
“心肝儿哎,恕我直言,你那旗头已经够散的了。
别的姑娘哪个不是用头油仔细抹了,梳的溜光水滑恨不能苍蝇站上去都打滑呢,偏你喜欢什么龙须刘海,胎毛刘海的。”
“进忠!敢质疑我的审美,你是不是觉得你又行了?”
“不行不行,我不行!”
两人玩闹了一会,到了舒乐习惯吃晚饭的时辰,进忠赶忙去收拾厨房。
“喏,讲好了要吃冷馄饨的,但是你胃不好,就吃热的吧,反正味道都是一样的。”
“不用麻烦做两样,我的那份不放辣椒,多放醋就行。”
“不嘛,你答应过的,这个家大事你做主,小事我做主的,你是不是想反悔?”
这样以退为进的话,进忠一天要听好多遍,却怎么都觉得听不厌。
看着她像恃宠而骄,可究竟是谁宠着谁,哪里说的清呢。
“这用麻酱拌馄饨还真挺好吃,酸酸甜甜的,正适合夏天,怪不得你一直魂牵梦绕的。”
“谁魂牵梦绕啦~”
“你呗,昨晚睡前就一直跟我念叨。”
两人吃完手牵手在院子里闲逛,你一句我一句的,发表着如何改造这个小院的看法,把这里当做两人未来的家布置。
等夜色彻底降临,进忠就去给她烧洗澡水,等她洗完了,就着她香气四溢的洗澡水把自己也洗干净,然后换上她弄的同款情侣睡衣,搂着她沉沉睡去。
回想搬到这个小院来的第一天,舒乐软磨硬泡,废了好大力气才把他留下。
当晚进忠与她同床共枕,却睡的十分不安稳,一会担心自己身上有味道,一会担心自己翻身会吵醒她,一会又担心自己会说梦话,最后愣是盯着她看了一宿。
不过舒乐天生的娇和嗲,就是那融化百炼钢的绕指柔。
没两天的功夫,进忠就放弃挣扎乖乖躺平了,可惜只是睡素的,依旧没能开启成年人的夜生活,让她遗憾了好久。
进忠在日复一日近乎平凡夫妻的生活中逐渐沉沦,俨然把自己当成了这个家的男主人,还是立志要富养娇妻的那种好男人。
舒乐从内务府订做了可以挂衣服的大衣柜,本打算把四季的旗装都挂起来,没想到进忠也相中了,厚脸皮的把旗装都扒拉开,将他的蟒袍挂到了最显眼的位置。
她倒是不生气,只是觉得进忠的衣裳少了点,三十件她的衣裳,才有两套蟒袍,两套里衣。
随后没几天,衣柜里的属于他的衣裳越添越多,以至于她要把过季的旗装收起来才能挂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