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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装的白蔷薇蝴蝶结折好长长的包装绿叶，端端正正放进去。

气氛有点不对似的，他神情带上一贯的点点散漫，打破道“就等你的牌子给我挂脖子上了，说不定我一下子失忆，谁都不认识，你还能去警局失物招领，把我领回去。”

郁月城着他的脸“好。”

方渡燃向来是不怕打破尴尬的，然而现在703的宿舍里，他和郁月城之间，并不是尴尬。

具体是什么他不知道，他不懂的东西像是太多了。

只知道这会儿应该离开，而且现在也不适合再多少些什么，话题继续下去，对郁月城和他都不好。

他更不明白郁月城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出来，他可能不会再回到学校里。

这的确在他的计划之中，如果他的打算不成功，别说回学校，他大概率不能出现在这个能自由呼吸的社会上。

答应郁月城的一切都是不是说说而已，是他真心希望的，他累积了很多的诺言都等着去实现。

而这些，郁月城似乎比他记得更深。

大白猫聪明，他不让人难堪，也不让人为难，用最普通最平白的方式询问，带着他自己的等待在问。

方渡燃那些未知的计划就突然浮现，打断他一步步答应过的双人计划。

他没法在这种情况和气氛下对郁月城说谎。

“还有个东西要给你，你等我一下。”方渡燃想起来的瞬间，如获大赦。

“嗯，你打上手电，宿舍里熄灯了。”郁月城说。方渡燃的床位并没有紧挨着门口。

“知道了。”方渡燃转身就走出来。

在外面虚掩上703的宿舍门，张开口长长地吐了口气，他隐瞒过郁月城很多次，也真真假假撒过不少谎，就在刚刚知道郁月城对他有所预料的时候，突然进行不下去。

明明那些琐碎的事，一桩桩，一件件他问心无愧，是真的，大白猫没有一爪子挠破，他蹲坐在原地听他不着边际的答应，浮在半空的谎话。

他知道自己要干什么，郁月城是不知道的。

猫的脑袋那么小，毛茸茸的一团，他能知道什么呢。

在大白猫来，自己就是个油嘴滑舌，说话不着边，还敷衍了事，占尽便宜也不给个正当身份的渣男吧。

方渡燃没有解释，也不会解释，郁月城要是真这样想他，还要跟他待在一块，做朋友做兄弟，做暧昧不明的事，那大白猫真的不染凡尘，太傻了。

对方可是个身家样貌都无可挑剔的评级为s的aha，方渡燃觉得自己也够傻的，居然开始一瞬间担心起来，郁月城这样的aha会不会在他不在的时候过得不好。

拍拍自己额头，让自己清醒一点。

方渡燃放轻动作打开自己的宿舍走进去，许烈阳和丁羽都躺在床上，路至安的位置在最里面。

唯一一个没上床的同学正打着台灯，站在桌子前带着有线耳机俯身在桌面上比划。方渡燃到路至安的桌上放了一堆布块，还有一架缝纫机。

“回来了。”路至安发现门口的光亮，抬起头打了招呼就接着低下头。

方渡燃朝他点点头示意不用出声，床上另外两个估计也是带着耳机，没见他。

路至安还在摆弄自己的东西，方渡燃合上门，又过了会儿才从自己的柜底下搬出来一个上锁的箱子，打开来里面叠放着一堆纸张。

他从里面取出来分好的一小半，然后找了个之前发课本给过的小箱子装进去，做完之后继续锁上，拿着没封口的纸箱出去。

等他拿着纸箱走进703的时候，郁月城已经把桌上收拾干净。

方渡燃刚才没分心，礼品箱拆出来的包装纸也遮掉桌面的摆设，这会儿才发现郁月城的桌里面摆着跟他一样的蓝色蝴蝶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