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挤在门边,都是一头的汗。
“你刚才没事吧,疼不疼?”
那人不光撞了周明,也撞了夏伟,
“没事,没撞到骨头,已经不疼了,张哥呢?
一眨眼,张捷就不见了。
“他去补票了,去的晚了站票都没有,还得中途下车,”
原来,列车长就在五号车厢,补票容易一些,
“让一让,谁给我们让一让,他爹,他爹,我跟孩儿上不来呀。”
正在这时,底下传来了焦急的叫声,一个男人也往外挤,周明一看,这就是刚才撞他的?行李已经不见了,估计放到了架子上。
火车快开了,响起了鸣笛声,人们更加疯狂的挤着,男人终于将妻儿拉了上来,张捷也补好了票,因为是执行公务,列车长也给予了方便。
“就待在门边,下一站开对面门,站这里可以不动。”
果然补的是站票,好在占据的地方不错,他们也顾不上埋汰,挤着坐了下来。
火车开动,风儿吹了进来,闷热的车厢凉爽了许多,周明用袖子擦了擦汗,刚才差点窒息。
“不习惯吧,我们常年出差,这种情况不算啥,不年不节的挺松快,最挤的时候都是从窗户进,呵呵,没办法,命令一下,咱们就得动身。”
周明听了很是感动,这几年国内形势也很复杂,不光有潜伏的间谍,罪犯也不少,可公安民警的人数并不多,他们要治理日常纠纷,还要破获恶性案件,政治事件也占了极大一部分,还真是辛苦。
天热口渴,可三人都不敢多喝,顶多抿一口润润嘴,因为厕所里都是人,想要解决需求,就得等火车到站,幸亏都是男人,找个旮旯就偷偷办了。
水是不敢喝,可车上却不禁烟,男的没几个不抽的,他的两个同伙也在吞云吐雾,还拿出一根试图有福同享。
“男人嘛,哪有不抽烟的,喏,尝尝。”
他前世死于肺癌,这一辈子说啥都不沾了,这叫防患于未然。
“不抽,我晕烟,”
他拒绝的很干脆,说完便缩在了一旁,尽量少吸点二手的,其实就是个心理安慰,满车厢的烟雾啊。
张捷撇了撇嘴,倒也没有强迫,两人昨晚补足了精神,竟然在车上分析起案情,
原来,王建国的爷爷和伯父都在香城,因为他爸出了事,一家子打算投奔过去,而他爸的情况很复杂,走通道已经不行了,只好想办法偷渡过去。
至于他爸出了啥事?两人都没提,应该问题不小。
“张哥,你说他们会不会也在这趟车上?”
他们的情报只有这些,因为那家人已经脱离了监控,可谁都没看到他们去了哪里?
这,这是啥情况都不知道,就冒冒失失直奔羊城?周明都听呆了,按照他们的逻辑,王家肯定要从羊城跑,不管去没去,先去蹲守呗,可羊城那么大,怎么个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