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头。
荆子言趁热打铁:“所以你只杀了昭阳公主,而定北候和齐嬷嬷并非你所杀。”
“亦或者说,你只是帮凶,而同绎才是主犯。”
念鄞面上露出一丝慌乱,点点头又拼命的摇摇头。也就在此时,荆子言心头升起一个想法,这二人分属不同的主子。
“不,不,都是我杀的。”念鄞争辩着。
“哦?那你告诉我,用来毒杀定北候和昭阳公主、以及齐嬷嬷所用的毒药刹那间,从何而来?”
“那……”念鄞一时语塞,那毒药的确是同绎弄来的,自从她在无意中发现毒药后,便有意无意的接近同绎,果然同绎上钩了。她不自觉的了同绎。
已经知道无路可逃的同绎,毅然决然的承认,毒药是他弄到的,是他自己配制的。“官人,您说的没错,的确是我下手杀害了定北候和齐嬷嬷。”
“我喜欢念鄞,得知她的悲惨遭遇,就想着为她报仇。”同绎神色极为坦然,仿佛那不是两条人命,而是两个罪大恶极的物件,杀了也就杀了。
为了证明刹那间是他配置的,他还把配药的药方给了荆子言。可他越是这样,疑点也就越大。荆子言冷笑:“还真是准备齐全。”
“只是我想知道,你究竟是谁?在定北候府别院和京城的正院里并未有同绎的名字”荆子言从衣袖中拿出两本名册,直接扔在同绎面前。
同绎淡淡的笑了笑:“虽然你们自诩聪明
,事情也如你们猜测一般,但有件事情你们并未猜到。”
提起定北候,同绎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定北候此人极为好色,遇到念鄞后,色心大发,又怕昭阳公主发现,便想了个招数。恰巧他的长随脱了奴籍,他便让欢颜扮成长随日日跟在他身边,供他驱使。”
“可又怕时间长了,昭阳公主发现端倪,便从外面找一个身形与念鄞差不多的男子,正巧我因家乡遭难,流落京城,定北候便把我带了回去,让我们二人交替出现在他身边。”
“原来如此!”荆子言心下了然,意味深长的说道:“你出现的时间可真是凑巧”
想必,此人就是那时趁机把这可钉子插入了定北候府。他必须查到背后指使他们的人。敢公然杀害朝廷命官,荆子言心中一阵寒凉,想必与几位皇子脱不了干系,他想知道,究竟是哪位皇子。
同绎就像未听懂他的言外之意,挑衅的说道:“人生有时候就是需要点运气,俗语说的好,赶得好不如赶的巧。”
“幸得在侯爷身边,我有幸读了几本,我身子不好,就多了基本医术,这才能配置楚刹那间。”同绎滴水不漏的说道。
知道在二人身上问不出更多线索,荆子言吩咐狱卒好二人,绝对不能让二人出事。胸口传来阵阵疼痛。荆子言自知已经撑不下去,便带着柳静颐离开地牢,匆忙回到宅中。
回到宅里,荆子言
便吐出一大口鲜血。柳静颐给他把了脉,他内体残留的微量毒素在起作用。既然金针法引不出毒素,只能施针暂时压制毒素的入侵。
她需要尽快找到解药。
忙了大半夜,回到宅中已过丑时。“主子,彻夜查案,您先好生休息,属下去查您体内的毒素。”
柳静颐拿着荆子言吐出的鲜血回到小偏院中。
荆子言再醒来时已是辰时,风翊刚从东海之滨回来,正等在院子里向荆子言汇报消息。风翊说,两年前的确有人委托采药人采集噬灵草,并按照那人的描述花了画像。
荆子言打开画像,那图像上画的正是同绎。“两年前……”荆子言嘴角微微上扬,来有人在两年前就打上了定北候的注意。
他正欲顺着这条线查下去时,提刑司衙门传来消息,轩辕脩仁要亲自审念鄞和同绎。听闻杀害定北候和昭阳公主的凶手均已伏法。轩辕脩仁异常高兴,公开升堂,在他们认罪伏法过后,判了他们斩立决。轩辕脩仁亲自监行。监行完毕后,轩辕脩仁不多做耽搁,拉着轩辕脩麟与方简之一同回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