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中旬,没有夏日将一切融化的炎热,没有冬日的冰封刺骨的寒凉,正是菊花绽放的时节,亦是膏腴丰满,体硕肥美的螃蟹收获的季节。
玉京城衡阳公主府,衡阳公主轩辕婉遥给京中的权贵之家的千金小姐们下了帖子,邀千金小姐们来府中赏菊品蟹。
衡阳公主府中热闹非凡,京中数的上的权贵门的当家主母,带着自家女儿聚集在公主府中,赏花品茶,如坐针毡的等待着晚上的蟹宴。主母们不错眼珠的盯着自家的女儿,生怕自家女儿离开自己的视线。
无他,衡阳公主在京城的名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衡阳公主轩辕婉遥向来与驸马不和人尽皆知,驸马在府中纳娇妾,睡丫鬟,藏美人,养外室,还时不时的眠花宿柳;轩辕婉遥则养面,逛南风馆,引得无数男子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夫妻二人主打一个互不干涉……
家风严谨的京城权贵们,对自家女儿三令五申,不要与衡阳公主有来往,有接触。一个行差踏错,名声尽毁。所以京中的贵族小姐们,对于衡阳公主主打一个能躲就躲,能避就避……
这些,轩辕婉遥其实都知道,但这次她顶着巨大的尴尬,依然把帖子下到了各个权臣的府中。无他,仅仅是因为,她受皇后之命,要给她的太子哥哥争取再争取一个助力。
她只能硬着头皮上……
衡阳公主的下帖,权贵们无法拒绝。所
以各家的千金小姐只能由主母们带着,小心翼翼的来到衡阳公主府。
看着极不自然的主母们,轩辕婉遥轻笑:“各位夫人不必拘礼,为了今日的盛宴,今日衡阳府中的面已经被挪至别院,驸马今日也不在府上。”
听闻此言,主母们终是暗暗松了一口气。千金小姐们的神色也放松了许多。但即便如此,主母们仍旧不放心,让自己的女儿脱离视线。
就这样,主母们尴尬的陪着笑,你一言我一语的如受刑一般,捱到蟹宴。她们想着,只要吃完螃蟹,一切无事,就可以回府。
中秋过后的螃蟹,肥美膏黄,伴着丝竹之声,一众女眷们吃的津津有味,就在一众女眷放松了警惕时,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天际。
接着就传来一阵慌乱的呼喊声:“来人啊,快来人啊……”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衡阳公主。她的脸色不太好看,即便是今天带着目的举办的这场宴会,家中的丫鬟皆是训练有素之人,即便遇到不堪之事,也不应如此的慌乱。
顺着声音,衡阳公主走出正堂,现两个丫鬟面色惨白的跌坐在西厢房门口,其他贵夫人们各怀鬼胎的跟了出去,同样来到西厢房。
这时,丞相窦文胜的夫人窦云氏却突然现自家的女儿没了踪迹。她忐忑不安的跟着轩辕婉遥来到西厢房外,鼓足勇气进门,门内的景象,却让她大惊失色,想象中的不堪画面倒是没
出现,却生了比不堪更恶劣的画面。
窦文胜的女儿衣衫完好的躺在床上,胸前大片血渍染红了月白色的裹胸。在距离床的三四步远的地方,身着太子常服的轩辕脩翳手中拿着一把带血的尖刀,昏倒在地。
窦云氏两眼一翻,昏倒在丫鬟怀中。
女眷们终究没有见过如此杀人现场,一时间凄厉的现场不绝于耳。
到底是公主,轩辕婉遥硬生生的按下心中的恐惧,厉声道:“来人,迅进宫禀告父皇。”
终究还是出了意外!
轩辕婉遥今日的目标正是贺家这庶女。应该说是皇后顶上了她。窦文胜身为右相,不愧是千年的老狐狸,从不公开战队,就连他最重视的嫡女,也早早的定下亲事,为了防止皇家从中作梗,未等到及笄便着急的将嫡女嫁了出去。如今待字闺中的,是家中姨娘所生的庶女。
太子的正妃是皇后的兄长,靖国公贺同尘的嫡女,侧妃则是正二品的文渊阁大学士厉昭明之女。但前些日子,厉昭明被贬出京,太子的一方就少了一位文官重臣的助力,所以皇后把目光盯上了右相窦文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