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柳静颐低声道:“主子,若有证据证明这具尸体是假的,冀州的尸体是真的,那就说明,窦家姑娘是中毒身亡而非被那具短刀所害,如此便能洗清太子的嫌疑。”
荆子言并未理会柳静颐所说,而是突兀的问道:“你所说青葭草可容易得到?”
“回主子,这青葭草一般生长在向阳的山坡上,
与普通野菜长相相似,极易因误采误食而致命。”
荆子言了然,随后叮嘱道:“静颐,尸体存疑一事先不要声张,我们初来乍到,先且看事情发展。”
自从到了京城,荆子言还未来得及找落脚地,便将墨雨和寒彻都派出去调查窦家女儿,如今天色已晚,他也该去找个落脚地儿了。
“大人,今日先早些休息,在下带人去找一套落脚的宅院,明日再来衙门点卯。”荆子言拱手向焦震辞行,焦震这才意识到,天色已晚,到了下值的时辰了。
“也好,这些时日师爷跟着本官舟车劳顿,本官差点忘记了师爷一直身体不好,不宜操劳。正好静大夫回来,让静大夫帮师爷调理一番身子。”这番话焦震说的诚恳,他其实想让荆子言与他一同住在官舍,有他在身边护着,他安心。可官舍地方实在狭小,他知道荆子言身边有很多护卫,官舍容不下这么多人。
更何况还有柳静颐一姑娘家。他也只能放荆子言回去。
焦震只得叮嘱荆子言:“师爷找宅子,一定要找距离大理寺较近的宅子,这样办起差来也方便。”
荆子言知晓焦震心中的打算,只觉有些好笑,无奈点点头。出了提刑司,荆子言便直奔城西永康坊的一处四进院的大宅子里。这是荆子言让幼惜早就买好的,他与焦震所说的寻宅院,不过是一个托辞。
以西市为城西的中心,永康坊位于西市
的东南方,从堪舆图上来看,它位于中轴大街以西第三列,是距离皇亲国戚、重臣权贵云集的兴康坊最近的坊市。也是西市里的商贾宅院云集的坊市。
西市的大商贾较多,他们都喜欢在永康坊内买宅院,因为这里距离那些兴康坊最近,久而久之,这永康坊便成了商贾宅院的聚集地,大宸规定,商贾的宅院不能最大只能到六进。所以永康坊的商贾们,为了攀比,能修六进,绝不修五进。
荆子言这套四进的院子,在这些大商贾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所以也就不那么显眼。
荆子言的影卫们也悄悄在宅院里入住,此刻的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关于周言之的情况。这个人他并未向焦震提过。
幼惜得知荆子言要来,便提早着人将宅院休憩了一番。回到宅院后,荆子言直奔二堂,顾不上用晚膳,迫不及待的让柳静颐讲述北地的所见所闻。
柳静颐将周言之以及紫堇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荆子言。听完柳静颐的讲述,荆子言陷入沉思,良久他才出言道:”着人查清周言之与京城联络的渠道,安插进我们的人。“
柳静颐推测道:”主子,按照那周言之所说,属下猜测这窦家姑娘之死,是他们所为。他说要折断雏鹰的翅膀,他们对京城之事了如指掌,甚至在北地之时,他们就得到消息,圣人让大理寺调查此案。”
“主子,他们说的雏鹰会不会是
指太子?”柳静颐小心翼翼的说道。
“静颐,慎言!“荆子言脸色微变。
像是想到什么,柳静颐突然眼前一亮,急急的说道:”主子,他们说按计划行事,他们所说的计划,是否是指调换尸体一事?“
荆子言若有所思:”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大理寺内一定有他们的内应。若找不出内应,我们所有的调查都会很被动!“
”朱厌印记、花魁明月、周言之、雏鹰、窦家姑娘、紫堇”荆子言将这几人的名字写到纸上。他用笔在窦家姑娘的名字上画了一个圈,悠悠的说道:“如今,只有查出他们杀窦家姑娘的目的才是关键。”
“难道窦家姑娘之死不是他们为了把太子拉下水而布的局?”柳静颐不解的问道。
荆子言微笑,摇摇头:“把太子拉下水,并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若冀州的女尸真的是窦家姑娘,那他们早就盯上了窦家姑娘,所以我们要查清的,便是这窦家姑娘身上有何价值让他们所图!”
柳静颐的眼前,不由的浮现出紫堇的面容,突然她想到了紫堇那日在山洞里所说,急切的说道:“主子,是生辰,我们去调查窦家姑娘的生辰!紫堇的生辰也是乾化九年九月十八!“
此言一出,荆子言也是一愣。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