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提刑司衙门,柳静颐迅速回到荆宅,换上平日里的男装,直奔大理寺。
焦震和荆子言正在衙门里看卷宗,见柳静颐焦震大喜过望,急忙将她迎入临时办公的政务厅内:“静大夫,那尸身可有眉目?”
柳静颐拱手道:“回大人,主子,属下在琴韵姑娘的尸身上,闻到一个淡淡的荷香,这荷香在丹凤院的绮香阁也出现过。”
“不过”柳静颐顿了顿,继续说道:“属下在提刑司的验尸房遇上一件怪事,提刑司衙门的一具无名女尸,属下看她有些像内阁大学士文柏寒之女文婉兮,但府内的衙差却说那女尸是一具无人认领的无名女尸。”
“属下曾经与文婉兮有过一面之缘,文婉兮的左手手臂曾经被毒蛇咬过,巧合之下,属下给她解了蛇毒,但被蛇牙咬过的痕迹,并不容易完全消散,属下检查过那具女尸,手臂上还留着当年被毒蛇咬过的痕迹。”
“巧合的是,那具女尸身上,也残留着淡淡荷香。”
焦震和荆子言具是一惊。荆子言谨慎的向柳静颐确认:“静颐,你确定那女尸身上也有荷香?”
柳静颐眼神镇定的看着他:“主子,属下确定,那女尸身上也有荷香。”
荆子言的神色肉眼可见的变得凝重起来。他从书案上拿起两份卷宗递给柳静颐:“你来看看”
柳静颐打开其中一份卷宗,上面写着,乾化二十五年九月初十,城西孙
木匠报案称,他家女儿去城东的胭脂铺买胭脂,迟迟未归,便到提刑司衙门报案。
她又迫不及待的打开另一份卷宗,只见上面写着:迁化二十五年十月初二,城东王铁匠称女儿去胭脂铺买胭脂,一去不复返,请求衙门帮忙找人。
还未等她看完,荆子言又递给她第三份,索性一股脑的展在她面前:“乾化二十五年十月初七,城南包子铺的的李摊主报案称,当日女儿去城东胭脂铺买胭脂,就再也未回来过。”
“这”柳静颐心下一惊。
也就是说,自从今年九月以来,有三起失踪案件,至今深不见安然呢,死不见尸。柳静颐立即反应过来:“主子的意思是,这些失踪的姑娘们,与文婉兮的情况相似。”
“只是,属下不解的是,若文家女儿真的出了事,为何不见文家人报官?按照提刑司衙门的说法,他们曾经张过榜,命人来认尸,这文家人为何不去认尸?”柳静颐一股脑的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荆子言摇摇头,沉声道:“恐怕着要去问文家人。”他看着这几份失踪的卷宗,若有所思的说道:“这几份卷宗,失踪人口皆是女子,她们失踪前都有个相同的动作,便是去胭脂铺买过胭脂,再去问问这几人失踪前都与什么人接触过。”
“我已命人去查这失踪的女子所去的胭脂铺,想来很快便有消息,你随我我去文府探探情况。”
焦震
脸上写满疑惑,他们的主要任务是查窦家姑娘的死因,发现这失踪案纯属意外,并非他们的当务之急。
焦震内心有些焦灼,怕他们本末倒置,便出言提醒:“师爷,这失踪案似乎与我们查的案子并无关联,真的要耗费精力去查这失踪案?”
荆子言沉声道:“大人,在下推测,这失踪案与窦家姑娘遇害的案子都关联,若查实,可做并案处理。”荆子言言之凿凿,说的焦震心中一凛。
“在下怀疑,这京城内有个见不得光的阻止,专门针对女子下手。如今尚不知道他们网罗这些女子目的是什么,需进一步查证。”
荆子言把九天神女一事告知焦震,并告诉焦震,这九天神女曾经出现在窦家姑娘的闺房中,且家中的女眷看到过,过了不久,见到九天神女的丫鬟便被卖入丹凤院,不过月余,这女子便遇害,这人便是琴韵。
听完荆子言所说,焦震大惊失色:“这,为何本官从未听过九天神女之事?”
“因为这神女只在贵族女眷中积累信众,贵族女眷中规矩甚多,待人接物皆受到严格限制,断然不会让未出阁的女儿随意接触来历不明之人,即便那神女同为女子,也不会例外。”
“这九天神女,就是利用了贵族中的规矩,悄悄接近这些未出阁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