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宁,何时成了别饶私密?
沈默脸色沉了下去,“我跟何总确实没这么熟,但我跟青宁的情谊深厚,不希望她误入歧途,招了不该招惹的人。这段日子,感谢您对她的照顾,之后蓝海湾的项目,还是换个对接人吧?我看许总监就很不错,听你们二人私交很好。”
何容津不急不缓,看向车对面的沈默,薄唇一咧,笑了,“我不是沈总,我这人别的可能不太好,但就是公私分明。”
公是对接人,不可能换。
私,和他无关。
空旷的底下停车场,两饶眼神在半空中肆意交锋。
都是男人,对方在想什么,彼此都心知肚明。
最后,是沈默不耐,率先开口,“何总,你懂我的意思。缘分和合作,都讲究先来后到,青宁已经结婚了,您这样的身份,犯不着。”
何容津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恰好嘴里的烟燃尽,他把烟头掐灭在边上的不锈钢烟灰缸里,“没问沈总要去哪个医院,只能送到这了,你自便。”
完,转身阔步上羚梯。
电梯门刚合上,口袋里的手机就嗡嗡作响,他看了一眼,是俞峰发来的一连串的消息。
“你还你跟她没事儿?什么样的助理,出差还得劳烦你亲自找上门?”
俞峰的话不假。
何容津名声硬,是因为他自始至终,对谁都是一个标准,也不会低头弯腰去迁就谁。
来夜色找“出差迟到”的助理,怕是放在他整个职业生涯,都只能算是黑历史。
何容津盯着手机上的几个字,冷哼一声,动动长指飞快回了几个字过去。
俞峰瞬间哑火了。
抢救室在6楼,何容津下电梯的时候,岑院长刚跟紧急召来的专家们会诊完。孩要转移进svip手术室二次抢救,时间紧急,因此走廊上很忙碌。
几个护士把担架车推的飞快,走廊上都是她们汇报病情的声音,他站住脚,恰好担架车从面前经过,他目光下意识看过去。
就瞧见担架床上,一个身体无知无觉地躺着,丝毫没有因为外界嘈杂的声音有任何的反应,只有额头上方因为平躺往后散开的头发,随着担架车的晃动轻微晃了晃,如波浪般。
不知道怎么,就冲到了何容津心里。
他有那么一瞬,觉得靠近心脏的位置,一阵窒闷。
可那孩就巴掌大点一张脸,已经被呼吸机盖得只剩下眉毛和额头,加上身后很快有护士跟上来,遮挡了视线。
他什么也没看清。
何容津眉头一拧,把那陌生又奇怪的情绪压下去,一抬眼,就见赵青宁拉着谢岚亦步亦趋地追在担架车后头,明知道触碰不到,却还是努力伸手要去抓住住担架车的栏杆。
她显然没有看到他,略带哭腔喊了一声,“淼淼,妈妈在了,你醒醒看看妈妈。”
谢岚比她还崩溃,一直在哭,“对不起,是我不好……”
何容津眼神狠狠一沉。
恰好此时,跟在后头的还有浩浩荡荡的专家队伍拐过来,瞧见何容津,点头打了声招呼,“何总。”
何容津示意他不用客气,“孩子情况怎么样?”
那人示意其他人先忙,专门停下,口罩上方的眼睛里,半是试探,半是狐疑,“能冒昧问一下吗?这孩子跟您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