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北也可怜,你没见到他车祸后那个惨样。”
时安不说话了,目光悠远。原来,他真的什么都知道,四年了,却从来没和她提过一个字。在他心里或许从来没想把她当自己人吧。
周斯南见她不说话,以为她还在为叶然难受,抬手想要拍拍她的肩头。
这是和往常一样的动作,当他的手落在她的肩头时,时安猛地躲开了。周斯南的手悬在空中。一时间气氛便得异常的怪异。
时安抿抿嘴角,“我去看看叶然。那个,我不爱喝这个味道。”她把饮料还给了他。
周斯南站在那儿久久未动,他好像还没有反映过来,时安就离他远去。周斯南烦躁地晃了几下罐子,嘴里念叨,“我说错了什么?”他愤愤地拉开扣环,汽水突然四溅,他这身衣服算是毁了。
几个医生走进病房,见叶然坐在那儿,哭的眼睛通红。大家心照不宣地相互看看。
许镇轻轻咳了一声,“这位小姐,我们要给傅延北做检查,请回避一下。”
叶然一脸的担忧,“医生,他什么时候能醒来?他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许镇的目光在她脸上停顿了几秒,叶然没有什么变化,以前他只看过她的照片,现在一眼还是认出她了。“等他睡够了自然会醒来?”
“他没事?”
“谁说他有事的?”
叶然立马站起来,“谢谢你医生。”
“谢我做什么?你应该谢谢替他挨板子的那个人。先出去吧。”
“好的。”叶然恍恍惚惚地走出病房。走到门外,她看到了傅母还有苏韶言,他们还没有走。
她有些艰难地走到他们的面前,“伯母——”
“叶然你真是扫把星啊,你永远只能给延北带来灾难。”苏韶言扬起了手。
“住手!”时轶突然出现,周身透着冷光。
苏韶言眼角一颤,怔怔地看着他。
时轶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伯母,延北没事吗?”
傅母一脸的沉郁,“医生说没有大事,一切还得等他醒来才知道。”
时轶点点头,目光看向苏韶言,“苏小姐,叶然是延北的女朋友,她比任何人都希望延北平安无事。”
苏韶言收回了手,脸色很差,一言不发。
叶然咽了咽喉咙,“伯母,延北会没事的。我去看看陆风。”说完,她立马就逃离了。
时轶陪着她坐在楼下的木椅上。两人中间隔了一个人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