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景清歌豁然离开的背影,脚如注铅的定在原地。
她刚才的样子……仿佛又和景色重合了。
曾经名满东城的景家大小姐也是这样,表面端庄优雅,骨子里却一点也不缺少离经叛道的因子。
事实上,景清歌说那么多话,风逸辞很多都没听进去。
他脑海里盘旋着那几个问题:
【你当初为什么要留下我?你为什么会照顾我?你为什么会……强吻我,对我好?】
到底是因为把她当成景色的替身还是……单纯的因为景清歌这个人?
风逸辞说不清。
他从来没有把景清歌和景色两个人完全分开来过。
可是,无论是出于什么心理,他确定:
在他将景清歌留够之前,她只能属于他一个男人!
“先生,景小姐……出门了。”
陈管家住在主楼一楼,听到动静探头出来看的时候,景清歌正在穿鞋,背上背着她的双肩包,手里提着电脑包。
这两件东西是她在御景山苑最重要的,这架势很明显是要离开。
书房内一片烟雾弥漫,充斥着尼古丁的味道,陈管家戒烟快十年了,闻到这浓重的味道差点没忍住咳嗽出声。
先生吸烟,却分明不嗜烟。
他担忧的看着那个不断吞吐烟圈的男人,手边的烟头掉了一地,面无表情的模样让人无法窥测他任何的情绪。
“风烨呢?”风逸辞问。
“小少爷的房间没动静,应该是还睡着。”
风逸辞下意识的看向落地窗,外面是一片萧瑟的冬木林,玻璃上起了一层雾气,是室内恒温和室外低温的温差形成的。
这个方向和正门大道正好相反,自然看不到任何女人的身影。
“叫人送她。”
“诶,好!”陈管家松了口气,“这三更半夜的,外面还只有零度,真要走出去不仅不安全,还冷,景小姐身子单薄,准生病。”
陈管家一边絮絮叨叨,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主子的神色,果然,在他说生病的是时候,先生的眉心狠狠皱了一下。
既然舍不得,何必让人走了?
年轻人啊,就是折腾!
与此同时。
主楼的儿童房里。
风烨趴在阳台的飘窗上,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影,小嘴紧紧的抿着,眼泪却不受控制不停地往外流,小手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咔嚓!”
身后忽然传来房门打开的声音。
小家伙浑身一抖,赶紧抹赶紧眼泪,转身看到是那个最熟悉的人,并不是家里的佣人,眼泪再次决堤。
小短腿跳下飘窗,向来人奔过去。
这一刻,所有人脆弱和柔软才让暴露出来。
“爹地!清清是不是不要我们了?”咩咩一边问他最信赖的老爸,一边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风逸辞将人抱在怀里,感觉他软软的头发蹭着自己的颈窝,他摸摸他的脑袋,没说话。
景清歌如果喜欢北辰泽,她不要他……儿子的可能性,的确不小。
“爹地,清清为什么不要我们了?”
“因为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