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歌子规一言不发,静静等待着下文。
“太阴星君座下有十兔,统管五术。
“大兔掌‘命’,《紫微斗数》、《子平推命》和《星平会海》为其法器。
“二兔掌‘医’,精通针灸、方剂和灵疗之法,尤精灵疗,自己纂书,名为‘灵疗典籍’。三兔四兔为二兔副手,三兔主配药,握有捣药杵,四兔主煎药,掌握药炉和蒲扇。
“五兔掌‘山’,修为最高,有《玄典》、《养生》和《修密》为其法器,六兔是它的副手,并无任何法器随身。
“七兔掌‘相’,有方印、罗盘和八卦镜为其法器,八兔为其副手,手握一杆精金铁锹。
“九兔掌‘卜’,有《梅花易数》、《纳甲断易》、《太乙神数》、《六壬神课》、《奇门遁甲》和《易经》为其法器,占卜之术天下独绝,十兔作为它的副手,掌握象牙算筹。”
丹歌子规听着,和他们记忆中的博物架物品一一对应,大致无差,只有一处有些差别,在博物架上第三行第一格对应八兔的格子是空的,而八兔子是掌握精金铁锹的,看来是博物家里铁锹放不下,就被竖在了一侧。
他俩又一想,那被他们激发神性而发光的物品所在的格子,对应的就是五兔、九兔和十兔了,这三兔就是落入这游戏内的兔子了。
“这月宫之变,自是发生在太阴真君带回业膻根断腿之后了,天上也不过十数日之前,人间就是十数年前了。也正因为天上一天地下一年,所以我们还算是能等得起,过个十载二十载,天上也不过过去半月多而已。”
异兽先是调侃了一句,之后就讲入了正题,“太阴星君前往地府观礼的事情被九兔占卜有害,观礼自然观的是业膻根的刖足仪式了,九兔百般劝阻,更提醒绝不可以带回地府一丝一毫,太阴星君颇为不爽,拂袖而去,之后还带了一大根血淋淋的骨头回来。
“九兔算定后事,日后太阴正星归位,它自己尤为关键,于是自请下凡,太阴本就不爽,立刻应允并不挽留。于是九兔十兔下凡而来。
“而那一根被带回的业膻根腿骨,则被太阴打磨,送与三兔作为药杵,那腿骨晶莹透亮,宛如白玉,此药杵即被命名捣药玉杵。
“玉杵每日与天界珍奇药材接触,那玉杵内留下的一丝业膻根残魂日益强大,到某日终于发难,借机控制了大兔二兔三兔。之后发生的事情,就和童谣一一对应了。
“大兔子已被业膻根控制,前往太阴面前进言,说它算定太阴将有大病,因大兔子精通‘命’,可以推定人的命运,太阴自然不疑有他。他就请来二兔子诊治,二兔子确诊太阴有隐疾,安排下三兔子抓药四兔子熬。
“果然,过几日之后,太阴大病不起,他只以为是大兔子算定的大病来临,殊不知是二兔三兔下的毒。又过几天,大兔又进言,说或许是太阴修行入了歧路,不如请五兔前来看看。这业膻根其实是想借此机会探一探五兔的心思。
“以五兔的修为,一眼就能看出太阴并非修行误入歧途,略一深究就能知道是大兔二兔三兔联合要害太阴,它此时觐见太阴,若是闭口不说,则是与业膻根同流,若是说了,则是与业膻根相悖。”
异兽讲到此处,叹了口气。
丹歌子规回想童谣,“五兔子死了,也就是说,它告诉了太阴事实,然后被大兔二兔等杀害了。”
异兽点了点头,“当日,我在地上,忽闻九兔啼哭,十兔问它为什么啼哭,它说五兔一去太阴殿,再难回来。果不出九兔所料,五兔一去难回,出来的只有六兔和八兔抬着的它的尸首,而月宫对天庭的交代是,太阴病重,五兔趁此时机欲杀太阴夺位,被二兔毒药药死了。”
子规忽然问道:“太阴既然知道了真相,为何不救下五兔?而且六兔是五兔的副手,想必是一同去的,它还活着,是叛变了?”
异兽摇头,“太阴奄奄一息,根本做不了任何事,五兔死后不久他也死了,被业膻根夺了身体。而六兔只是明哲保身而已,它紧握《玄典》按在五兔的胸腹,让五兔灵魂依附,防止被二兔的毒药抹杀。七兔勘定五兔葬身之所,在月宫背面的月阴之地,让业膻根放下心来。”
丹歌打断道:“月阴之地,那纵使保有灵魂,也难以转生啊!这七兔让业膻根放心,他是叛变了吧?”
异兽又摇摇头,“七兔善‘相’,它找到了个好地方,在这月阴之地的中心,有一处大环山,隔绝外界,内部呈现阳性,七兔把五兔的墓地选在大环山山顶的阴阳均衡之处,促进五兔的转生。六兔七兔八兔都是表面依附,暗地里正与业膻根为敌。
“到去年,九兔有感而孕,诞下一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