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的众人立时抬起头来,而风桓风标两兄弟同一时眉头一皱,匆忙捂向了肚子。他们两人虽然在帮忙,却也还没有排去体内的卒尸,如今卒尸复活,他们也成了遭难的人!他二人往地上一盘坐,内敛心神,将法力包覆在胃中,渐渐将腹中发作的卒制住了。
风和见这二人的举动似有成效,他连忙以金声玉振在祭坛中高喝起来,“凡腹中还有卒的,盘坐下来,敛集心神,以法力制住卒的动作!”这风家之人真训练有素,众人闻言齐齐而坐,各自施展,不一时就都把身内的卒压制了。
可身内的卒压制了,身外被吐出来的卒却无人压制,它们开始大张大颚,四方游窜,见人就咬,而那些盘坐的,就是它们最好的目标!
而其实场上丹歌一行五人和风和是站立着的,其余的都是盘坐的了。之前那些被治好的族人本也想帮忙,但依照家主风和的吩咐,都是撤走了。因为人多了反而做事一团乱麻,最易误事。
风和见这场面也不惊慌,他立在当场,衣袂无风自动,探手往祭坛当中一引,那祭坛中的熊熊之火霎时被他引出一道来。他以火为圈,将这盘坐的众人围起来。而后再引出一道火来,烧向那些乱窜的黑蜈蚣。
那黑蜈蚣门见这火自然怕得紧,本来乱窜着害人,此时奔着一处要逃命去。但它们的腿再多,也跑不过借风而去的火,这火顷刻间就来到了这些蜈蚣附近,往下一扑,准确地砸在蜈蚣身上。
火焰威势显露,顷刻间祭坛内“咯咯啪啪”的声音想个不停,这些黑蜈蚣已经在火种遭难了。只是他们本就是一团黑,所以这火焰到底把他们烧死了没有,丹歌子规不清楚,就连纵火的家主风和也不清楚。
于是风和没敢收势,一直用火烧着。很快这成效就肉眼可见了,这蜈蚣们被烧得节节断裂,显然已是烧碎了,死翘翘了。
风和收敛了火势,却见那分明节节断裂的蜈蚣左右拼凑,又成了一条条蜈蚣,再瞧这些个蜈蚣,黑中透红,比之前似乎还要厉害了!而方才侥幸逃离没有被火烧到的蜈蚣也见识了这被火烧的厉害,一个个直奔那些盘坐的众人而去,正是要进如那围在众人之外的火中接受进化呐!
“靠恁娘!”风和被气得河南话都蹦出来了,“一个个都尼玛孙猴儿啊?!”他这火就好比是太上老君的三昧火,他把这些个蜈蚣炼了又炼,没料这蜈蚣是孙猴儿,不单没炼死,却炼出了几样本事来!
丹歌见状也知道事情更是糟糕了,他抖出一张金符箓,喝一声:“土生金,金瓯无缺!”随着法诀,在那些进化了的蜈蚣四周,渐渐拱起了一个圈。这正是以土生金之法,造就了一个硕大的金瓯,将这一群孙猴儿,都盛在了碗中。而这碗碗壁光滑,蜈蚣们无法抓力,难以攀出了!
而在这同一时,那些本来夺过一劫的蜈蚣们都聚集在了围在打坐众人外圈的火种,要相仿金瓯的中的蜈蚣们,来一个进化。可这些蜈蚣们钻入火中不单没有劈啪作响,反而一下就被烧糊了,尸体结在地上,是抠也抠不下来的那种!
“哼!”风和笑叹一声,“孙猴儿还是少数,八戒倒是颇多。必是那南阳的毒物远远相控,对这金瓯中的蜈蚣们加持了力量,免于了我的火焰。而那样一来,定也消耗了那毒物好些法力。而余下的这些蠢猪,也想效仿,谁知道那毒物元气大失,没有了加持,它们就白白死了!”
子规叹道:“既然是这样,看来杳伯的担忧成真,终究还是让南阳那毒物发觉我们风家在祛除它的卒了。而按照当前的情况来看,众人身内已经化去了蜈蚣的大半气机,同时分散在四肢百骸的卒被敛在胃中,可以被大家轻易压制。那么便是没有吐出卒的人,也不会有性命之忧了。”
丹歌点头,道:“而这众人胃中的卒既然活了过来,不知道这茧丝是否还有用。”
“这有何难!”风标道,“拿了那茧丝和过滤的水来,我和我哥一试便知!”
“好!”风和点头,盘下身来,左右两掌抚在风桓风标背后,“你两人放开心神,由我暂时代你们压制胃中的卒,你们可以动作,饮下茧丝。”
风标风桓点了点头,接过丹歌子规递过来的水和茧丝,然后饮下。风和此时渐渐将压制解除,随之风标风桓猝然呕吐起来,把茧丝又吐了出去,但见两条黑色的蜈蚣从茧丝中窜出,向远处跑去。
风标站起身来,道:“奏效了!这茧丝虽不能杀死蜈蚣,却能带活蜈蚣出来,已是不凡了!”
“嗯!”丹歌点点头,他瞧向了那两只逃走的蜈蚣,以金声玉振说道,“我听说有的蜈蚣能在火里面进化啊!”
“哧。”风标笑了起来,“你总不会以为……”他正说着,就见那两条跑远的蜈蚣听到丹歌的话又跑了回来,照着那火焰一头就扎了进去,死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