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风对陆少潼道:“你继续说。”
“我南越的大军如今已经退到了这一带。”陆少潼指着舆图上的一处。
今日兵部接到边境的奏章,因粮草不足,军心已生混乱,连打了几次败仗,陆秉风无奈,只得往后退。
“再退,战线就要被撕破了。”陆清风一向平静的脸上,眉头拧着。
陆芷沅听着陆清风的话,又陆少潼所指之地,沉默片刻,道:“只要再撑几日,就会有转机的。”
没人接过她的话,他们都默然着舆图。
几日后,陆芷沅就要和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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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璋在汤饮中下毒之事,朝野震惊,弘文帝却对此事闭口不提,只是让廷尉府和御史台的人把云璋监禁起来,也没有下令严查此事。
众臣不知道弘文帝这是何意,纷纷猜测着。
这日下朝后,刘光和董南一处走着,刘光叹道:“这几日不断有人来问我,陛下这是什么意思?我哪里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顿了顿又道:“那日陛下不是说要严查吗?怎么又没动静了?”
董南望着两侧高高的宫墙,巨大而厚重的石头层层叠起,石头连接之处,似严丝合缝,但走近时会到,
上面有一个个细小的孔洞,有些甚至已经连在一起,那是岁月在无声地腐蚀着。
“陛下和贤妃娘娘相伴二十余年,陛下在守着这份情意呢。”董南轻笑,他的目光落在那些小孔洞上。
刘光又压低声音道:“你说,云琛殿下,会不会因此得陛下重。”
董南淡声道:“有贤妃娘娘呢。”
刘光摇头:“要说这些皇子中,云琛殿下品性,才干都是拔尖的,可惜了,投胎的时候差了点。”
董南笑而不语。
有些人是靠投胎,有些人是靠自己。
那天云琛中毒后,他去找那个已被关起来的小内侍,远远到有人从关押的偏殿出来,脚步匆匆的跑了,他心知不妙,过去一,小内侍已被吊在房梁上。
他原以为是云璋的人做的,转念一想,云璋是最不可能灭口之人,因为那碗汤饮是他命人送来给弘文帝的,又何必再多此一举。
他在宫中行走多年,有些事情,着扑朔迷离,其背后的真相却是不言而喻。
下手之人,必是受益之人。
他以前总惋惜,那人才干品性皆不错,只是太过仁厚,少了份狠劲。
富贵王爷可以仁厚,但帝王不行,帝王不狠,不足以威慑臣民。
可此事,让他转变了法。
以身试毒之人,怎会不狠?
刘光突然抬头望着苍穹,笑道:“今日果真是个好日子,钦天监的日子还挺准的。”
董南也
抬头,苍穹碧蓝,几朵白云轻飘飘的浮在上面。
他点头笑道:“确实是个好日子,我们也该去准备着,给华沅公主送行了。”
南越弘文二十二年五月初二,是个大吉的日子,华沅公主在这一日远嫁东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