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端阾眉头夹得紧紧的,思考自己将才为什么出手,明明他不想救她来着。
于是乎,没察觉到小姑娘的小动作。
包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谢端阾回神,手臂掖住她,跳出窗口。
“在那里!”
二楼的守卫尽数被引过来,谢端阾左右看了下,从桅杆一跃而下。
暗处的三人对视一眼,认出他怀里的人是桑萤。
高栎拔剑冲出人群,挡住追上来的守卫。
谢端阾侧眸睨了一眼,唇角微压,毫不犹豫带着人离开。
姜止趁着人群混乱,悄摸混到出口,看了眼撕打的二人,扬声道:“不好了,官差来了——”
守卫一慌,被谢宁川二人突破逃了去。
姜止连忙推到一旁的架子,拦住他们欲冲上来的脚步。
胭脂铺前,寒枝按照约定好的时间,在门口守着。余光觑见神色慌乱出来的商客,不动声色往旁边靠近几分。
不消多久,她看见出来的三人,忙不迭驱赶马车过去。
“姑娘!”
寒枝伸手抓住姜止的胳膊,用力将人拉上来。
谢宁川二人跳上马车,她自觉往边上坐过去,把马绳交给高栎,让他驱马离开。
跑了一段距离,谢宁川撩起车帘朝后望去,见无人追上来,方才略松一口气。
想起在地下卖场看到的人,眼里闪过沉思。
“将才看到的那人,是谢端邑?”
姜止沉思,轻轻摇头:“应当不是。我还在盛京时他就借着武邑王的名头登门,我试探过,那张脸不像是人皮面具。”
这样就解释不通了。
如果不是武邑王,那这人是谁?
谢宁川记得他还在盛京才对,倘若人真的离开盛京,谢稟必然会传信于他的。
皇室的人谢宁川了解的不多,依稀记得先帝膝下的子嗣死的死,疯的疯,只剩下他和谢稟。且先帝在世时并无多少兄弟,唯一的弟弟便是谢端邑了,也不曾听说过谢端邑有双胞胎弟弟什么的。
“这件事晚些我传信回盛京问问,兰城这边的地下卖场留不得。”
姜止偏头看他:“你想怎么做?”
谢宁川摸出身上的一块令牌:“明日叫高栎拿着令牌去府衙,以摄政王的名义抄了地下卖场,所有涉及的人绝不姑息。”
“好。”
另一边,谢端阾带着人去自己的落脚处。
兰城的夜晚的风略有些大,窗外的书被吹得瑟瑟作响,飘进来的一缕风扑落她肩头,惹得桑萤浑身轻颤。
她身上穿的着实太少,加之将才被谢端阾掖着吹了一路的冷风,鼻尖红红的,好不可怜。
小姑娘可怜巴巴地抓着他的衣角,声音里还未散去惊恐,又娇又软:“阿谢,我好冷。”
岂知谢端阾目不斜视,对她的撒娇卖可怜视若无睹。
下巴朝柜子抬了抬。
“里面有衣裳。”
语落拽过巾帕擦拭自己的佩剑。
上面沾了那人肮脏的血,谢端阾最讨厌自己的剑上沾上这些恶心人的血。
桑萤见他专注擦剑,不满地撅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