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这般好汉,却在那韩二手中连一合都走不过,被一刀劈成两段。
如此神勇,怕是比之古之猛将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若是把对方惹急了,再次杀回县城怎么办?
郑夫人还不死心,说道:“常知县近日不是在征兆弓手么,使些银钱,让他去剿了那韩二。”
“嘿!”
伍延嗤笑一声:“常玉坤此人胆小如鼠,如今只怕连县衙都不敢出,指望他去剿匪,呵呵!”
“他不敢,那就让他上书州府,调遣镇海军来剿。俺就不信了,一個泼皮还能翻天不成!”
郑夫人说着,起身来到书架前,拿起一个精致的木盒。
将木盒放在郑大郎身前,她说道:“大哥,你代俺去一趟县衙。”
他这个妹妹自小便强势惯了,若是不遂了她的心意,只怕还不定会闹出什么事儿。
想到这里,郑大郎应道:“那俺便去一趟罢。”
说罢,他抱着木盒出了书房。
……
县衙书房。
随着茶筅不断搅拌,茶盏中浮起一层青色泡沫。
仔细欣赏了片刻,常知县露出满意的笑容:“到底还是这白糖点出的汤沫美观。”
正欲端起茶盏品鉴,门房被轻轻推开。
“阿郎,郑家大郎来了。”
听到福伯的禀报,常知县心下疑惑:“他来干甚?”
这几日郑家徐家防他如同防狼一般,今日竟然主动登门,倒是稀奇。
“不知。”
福伯先是摇摇头,随即推测道:“俺见郑家大郎抱着一个木盒,想来必是有事求见阿郎。”
常知县沉吟道:“且唤他进来。”
得了吩咐,福伯转身出了书房。
没一会儿,房门再次被推开,郑大郎脸上挂着爽朗的笑容迈步走了进来。
两人寒暄几句,不等常知县问,郑大郎主动打趣道:“知县,俺今日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常知县好整以暇地问道:“不知郑员外有何事?”
“哎!”
郑大郎微微叹了口气,开口道:“自徐主簿被贼寇所害之后,俺那妹妹便茶饭不思,夜不能寐,一心只想为夫报仇。”
“可叹那贼寇勇猛,非常人能敌,因此想请知县上书一封,调遣镇海军来帮忙剿匪。区区薄礼,不成敬意,只当为知县润一润笔。”
说着,他双手捧着木盒,轻轻放在常知县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