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再看,发现槊杆中段握手处,缠着一圈防滑的鲨鱼皮,尾端处还镶着一个虎头铜樽。
这个虎头铜樽,可不仅仅只是装饰,而是保持整根马槊平衡的配重。
韩桢只需单手握住缠着鲨鱼皮的位置,不需使力调整,整杆马槊便能稳稳的横在半空。
许多人容易把槊与矛弄混,短者为矛,长者为槊。
马槊的长度一般在两米以上,仅是槊锋的锋刃便有两尺。
常用的马槊槊杆并非是某种特定的木头,而是一种复合材料,制作工艺极其复杂且漫长,往往要两三年才能成型。
这种复合材料制作的槊杆,坚固轻便的同时,兼职一定韧性。
整体重量不会超过五斤,骑兵单手便可轻松举起,进行多次捅刺。
之所以很少用精钢槊杆,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太过沉重了。
马战时,骑兵很少有双手持槊的机会,绝大多数情况都是一手控马,一手持槊。
二三十斤听起来不重,可只需试一试用单手平举一根两三米长的竹竿,就能切身体会了。
目前有记载使用铁杆马槊的名将,仅有尉迟敬德一人。
唐初名将如云,善用马槊的不在少数。
比如程咬金,秦叔宝。
但能让李世民发出“公执槊相随,虽百万众若我何?”的感慨,却只有尉迟敬德一人,可见其凭着一手铁杆马槊在战场上有多勇猛。
韩桢单手持槊,用力挥舞了几下,院落里顿时响起阵阵破风声。
满意的点点头,他提着马槊朝外走去。
穿过垂花门时,正巧撞上安娘。
见他全副武装,安娘那双水润的桃花眼中满是担忧:“二郎,怎地又要出门?”
经过这几日的将养,安娘似乎越发丰润了,束腰长裙被磨盘撑起一抹弧度。
“莫担心,我去去就回。”
韩桢说着,伸手在磨盘上轻轻拍了一把。
“唔!”
安娘惊呼一声,赶忙迈着小碎步挪开,心虚的左顾右盼。
见四下无人,这才嗔怪道:“你这死鬼,青天白日的也不怕叫人看见。”
韩桢满不在乎地笑道:“怕甚么,宅子里谁不知晓?”
闻言,安娘正色道:“奴本是残花败柳,不打紧的,只怕坏了二郎的名声。二郎终归是要成亲的……”
“你怎地也和我嫂嫂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