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相教导道:“胥吏用处大了,抛开余者不谈,打下了天下,谁给你治理?”
书房内,钟相原本正在纂写教义,闻言执笔的手微微一抖,顿时一团墨迹滴落在纸张上,迅速蔓延开来。
由于出售的价格,低于市价三成,钟相自己也买了不少。
接过邸报,宋徽宗再次看起了那篇讨伐檄文,一边看还一边评头论足。
“虽不如骆宾王的《为徐敬业讨武曌檄》惊艳,倒也算得上一篇佳作。”
“父亲,父亲,西军败了!”
钟子昂答道:“治理天下自有官员,届时提拔一批官员便是。”
三万支,听上去似乎不少,可按照西军先前的攻城强度,只怕半日不到,便消耗殆尽了。
李黑虎问道:“还剩多少?”
他并非愣头青,懂得谋而后动。
小时,他的理想是当官儿。
“不妥。”
李黑虎沉吟道:“吩咐城中匠人,加紧制造,此外征召民夫,于城中各地收集西军射来的箭矢。”
尸体堆积如小山,残肢断臂随处可见,原本青砖铺就的城墙,被鲜血染红了一半,配上烟熏火燎的痕迹,如修罗地狱。
不得不说,此人是个天生的造反种子。
一间青砖红瓦的大宅子内,一名文士打扮的中年人,正在埋头书写。
他一瞬间,便从这件差事上,想到了数种捞钱的法子。
“此处用典大妙,文辞有子安之风。”
因为当官威风,一袭官袍,一顶直角幞头官帽,任谁见了,都得躬身作揖,恭恭敬敬地唤一声老父母。
这时,寅先生匆匆登上城楼,面带忧虑道:“大当家,府库箭矢已经所剩无几。”
与此同时,让西军主力乔装打扮,混在战俘之中,突然发动袭击。
李邦彦心下一喜。
他与方腊,都选择了同一个法子,传教!
要知道,方才战况紧急,正值关键时刻,西军攻势凶猛。
他倒是想学,可双方基本盘不一样,且无法兼容。
李黑虎一双凤目中也闪动着不解,用清冷的声音下令道:“事出反常必有蹊跷,吩咐孙志等人,切莫不可放松警惕。另外,抓紧时间歇息,安排大夫救治伤者。”
当官看似威风,可上头有皇帝宰相约束,下头有士绅大户刁难,夹在中间活像个受气包。
接着,宋徽宗话音一转,带着怒气道:“即日起,整顿民间小报,凡售卖小报者,一律抓捕。李卿,此事交予你来办,务必要将这些猖獗的小报,一网打尽!”
“父亲,这份邸报乃是青州日报,应当可信。”
钟子昂顿了顿,继续说道:“父亲难道忘了,前个两月,王家贱卖田地商铺之事么?”
而且,这种战术能最大限度保存西军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