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到手的是一杯速溶料包冲的蔬菜汤和一个挺大的烤土,有汤有主食还都是热腾腾的,在如今的早餐里已经算很讲究了。
“怎么今早上吃得”这么好林衣原本想这么问,经过一晚上乱七八糟的梦境,她倒是完全抛下了那一点点残余的尴尬,眼下完全恢复了坦然自若。不过话才说到一半,她视线往对方身上一瞥,到嘴边的话就随口换成了“你嘴唇怎么了虫咬了”
“不是虫,不知道。”下嘴唇多了个细小伤口的叶宜浅平静摇摇头,仿佛对这个不是很在意般“早上醒来就这样了,大约是晚上做梦嗑着了吧。”
一旁满嘴土泥的曲芦闻言,忽然神叨叨地咧嘴发出一连串呵呵,仿佛想嘲笑,但随后被一个眼刀又瞪老实了。
也是做梦林衣继续揉了揉隐隐胀痛的太阳穴,觉得自己和叶宜浅果然挺默契的。
无论这一夜里有多少人睡眠不佳,总之吃点东西后就到了出发时间,虽然有点担心昨日出没附近的那个怪蹄印生物,但按路程计算的话今天就能到达铅锌矿厂了,这无疑还是令人振奋的所以几个人还是抖擞精神跨上了自行车,迅速离开了此地。
通往厂区的土路越往上就越荒芜,因为平时多是矿厂的拉矿卡车经过,所以路面上满是星星点点的黑煤渣,而黑黄的土路两旁就是山间丛林,渐渐再没有任何建筑,直到偶尔经过一两处山涧或者陡坡,才有简易的木桥表明此地有人维护。
但荒无人烟也有荒无人烟的好处,这天出发到现在,别说什么危险,连半点异样也没有出现,除了不断上坡累了点,三个人顺顺当当地骑行了很长一段路,如果按这个进度下去,没准中午时分就能到达目的地。
然而世上不如意之事十之八a九,正当一行人这样想的时候,就遥遥到道路的前方出现了一些异常情况。
乍一似乎也不是什么危险的异常,只是几部车被遗弃在了路上,但经历山道堵车事件的叶宜浅立即警惕起来,隔得老远就让大家下自行车,之后做好部署各执武器后才一点点靠过去。
提高警惕后靠近一,才发现堵车的原因是前面的一架木桥毁坏了,这桥下是一道山涧,日久天长的冲刷之下涧沟很深,仿佛一道小悬崖般,所以不得不造桥才能通过。但眼下这座跨度四米多的老桥显然垮塌了,一根根粗壮的原木桥身滚落山涧里,根本无法再通行任何人,更不用说车辆。
“这么的话,应该是因为桥塌了车子才被遗弃的,而不是遇到什么危险。”林衣把停在这里的车挨个转悠了个遍,里里外外搜索的很仔细,甚至从一部小车的车座底下寻出了一瓶矿泉水,然后得出结论。
“车里和周围完全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半点血迹,另外里面几乎找不出多少可用的物资,证明这几部车的主人走得并不慌乱,还有空收拾东西。”
听了这个结论,不由得就让人安心了些。曲芦很明显放松了下来,也开始独自乱转,甚至跑到残余的桥基边想有没有什么法子通过,结果通过是没办法,倒是让她远远瞧见一样东西。
“哎你们来,那边对面是不是有个牌子”她赶紧招呼同伴,手遥遥指着对面桥边的草木丛中“就是草那边,是不是个倒掉的牌子上面好像还写着什么啊。”
幸运的是,她两个同伴视力都是相当的好,叶宜浅朝那方向扫了一眼,便点头道“是。”随后再凝目一瞧,一字一句念道“木桥于不久前山洪垮塌上山请往上游绕行有浅滩可通过山涧抵达铅锌矿厂设。后面日期模糊了,不清。”
“被山洪冲垮的”林衣旋即很敏锐地皱了皱眉“大冬天的发山洪还是说比较早期发生的事情偏偏后面日期模糊了。”
“不知道,但肯定不会太早,那些车里都没多少积灰吧而且”叶宜浅同样面带沉思“而且更具决定性的证据是,被舍弃的车当中,根本没有我们当初从汽车站开出来的那部。”
不错,十一月份在汽车站内亲手挑选并驶出襄林,后来给顾松健一行人开走了的那部老卡车,两个人当然不会忘记是它什么模样。
当时顾松健说好最终在铅锌矿厂等待汇合,那么他们必然也是沿着这条道开上山的。那车车况还行且汽油充足,一路不停的状况下,他们仅需要花费大半天的时间就可以抵达这里,若是当时木桥已毁了,那么卡车必然会被遗弃在此地。
但是,若十一月中旬时木桥还在,那么就是在那之后,竟然是在进入枯水期的冬季后才发生的山洪么
虽然心中都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但事到如今,似乎也别无他法可想。无论是与顾松健等人的约定,还是与继父的承诺,都令人必须走这一趟。
叶宜浅原本抬头欲说点什么,但对上林衣坚定的目光和曲芦大大的笑脸后,又觉得什么都不必再说。
于是她也只默默回了个笑,顺势抿了抿唇,舌尖抵住唇边的一个小伤口。
接下来在简单的商议和休整后,三人就此舍弃自行车与大道一头钻入了旁边山林中,根据木牌的指示,沿着山涧往上游方向而去。
这个距离,哪怕是再绕行一段,按道理也已经是通往矿厂的最后几里路。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其实是过渡性质,大约让等待感情爆发的大家失望了哈:3ゝ
01确实没睡死,咳咳,她在做梦嘛,,,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