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铁鲨再怎么强,也只是个打手。但张义煌不一样,他作为南湘最臭名昭著的富二代,除了有钱,身后还有一整个家族为他撑腰,得罪了这种人,以后别想有好日子过。
换作周膑自己,就算之前能够打败铁鲨,也不敢动张义煌一根毫毛。因为打张义煌的手下,和打张义煌本人,意义是截然不同的。
可是屈仲北不但打败了铁鲨,还满不在乎地打了张义煌本人,这份实力与胆气,让周膑心服口服。
“屈……爷,之前是我狂妄无知,你别往心里去。”周膑一想起自己之前的态度,就感到无地自容,不但像张彪一样尊称屈仲北为“爷”,还深深鞠了一躬:“以后我就跟着屈爷干了。”
屈仲北不由有些好笑:“之前你让我跟着你干,现在又说要跟着我干,难道你打算改行跟我一起送快递?”
“那当然不是。我开的顾问公司类似于私家侦探,专门替人解决疑难问题。要是有屈爷你这样的能人坐镇,以后没什么事能难住咱们。”周膑说完又补充一句:“当然,我开这个公司绝对是合法的,而且赚的比送快递可多多了。”
张彪一听这一行收入高,马上竖起耳朵,盘算着屈仲北要是答应周膑的话,他应该也能沾光一起跟过去。
“没兴趣。”屈仲北扭头就走。
“屈爷,别这么快拒绝啊,你再考虑一下。”周膑并没有放弃,快步跟上。
“对啊,屈爷,你再考虑一下嘛。”张彪也加入游说的行列之中。
三人就这么吵吵嚷嚷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
同一时刻,南湘最豪华、最有名的凰朝会所,张义煌开着法拉利像疯了一样飙进停车场,后面浩浩荡荡跟着十几辆哈雷摩托。
“今天我心情不好,把你们这里最漂亮的头牌全叫过来陪我。”张义煌一进大厅就旁若无人地大叫,会所礼宾员看他怒气冲冲,小心翼翼地将他往包厢区带,生怕一不小心触怒了这位太子爷。
张义煌是凰朝会所的老顾客,此时憋着一肚子邪火无处撒,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进行发泄。
进了贵宾包厢后,他重新对礼宾员强调了一遍:“给你五分钟时间,把你们会所的五大头牌全找来,不管她们有没有在陪客。”
礼宾员不敢说什么,陪着笑脸离开了包厢。两分钟后,会所经理来到包厢,寒暄几句后客客气气道:“太子爷,实在是不巧,你点的那几位公主正好都在陪客,要不你先喝着等一等?”
“我煌太子没有等人的习惯。是谁点了那几个妞,让我的人去看看,就说我煌太子要了,看谁敢多放半个屁。”张义煌一摆手,他那些手下都凶神恶煞地围到了会所经理身边,既是准备替张义煌抢人,也有威胁会所经理乖乖配合的意思。
会所经理是见惯各种场面的,不卑不亢道:“太子爷,你这样让我很难办。会所的规矩你是知道的,你是我们的贵客,别的客人同样是我们的贵客,我们不会让任何一个客人在我们这里受到骚扰或不快。”
话音刚落,包厢门被推开,一名身穿保安制服的壮汉走进来:“经理,你找我?”
在门外,二十几名清一色穿戴全套防暴装备、手持橡胶防暴棍的保安一字排开,从气势上一下子就压过张义煌的那帮手下。
说到底,在任何一个地方,能开这种会所的后台老板,必然有着自身的背景。虽然张义煌在南湘无人敢惹,但会所方从维持自身招牌的角度说,迫不得已的话也会不惜代价与其硬刚。
张义煌盯着会所经理,冷笑一声:“呵呵,你摆这阵势是给谁看的,想过后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