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唐瞧着他这副不思进取、不求上进的欠揍样,刚想给她他再来上一脚,没想到他脚步虚浮,一个没有稳住刺溜踩空就滚了下去,尘土飞扬,脸上都是灰尘,狼狈不已。
看着他颤颤巍巍地自己站起来,揉了揉自己的腰:“言唐哥,你怎么不来扶我起来。”
顾言唐走向他,嫌弃地看了一眼,都是泥浆灰尘,还扶他,碰都不想碰呢。
“不去了不去了,我脚好痛,腰好痛,头好痛,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顾大柱的脾气一下子上来了,先前还绷得住,现在是一点都坚持不了。
“不许去!”
顾言唐严肃的声音吓了顾大柱一跳,他呆愣地看着顾言唐:“言言唐哥,我真的摔伤了。”
“顾大柱,你是真的一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你去看看,外面有多少被饿死的人?你家房子被烧了,你爹你三伯整日忙活重建,你阿娘和阿奶也每天上工,弟弟妹妹更是在帮我娘做模具,小草更是直接去了工坊里面,你作为长子,是因为你娘一直在放纵着你,让你感觉不到痛苦,更是有你这些亲人在你前面承担了你那份辛劳。”
顾言唐真的叹了口气,正是因为他知道顾大柱心思不坏,只是缺少管教,这才想要骂醒他。
放下刀,顾言唐开始砍柴活,余光瞥见顾大柱也缓缓拿起刀,不知道他是否真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但只要开始改正就是好的。
顾言唐的声音柔和下来,教他怎么砍树:“你先斜着豁开一个口子,用力往口子里砍就好。”
到底是没有干过什么活,没有什么力气,顾言唐只好让他去拾地上的小树枝。
两人快中午才回家,当然,前面已经回去好几趟了,将木柴搬了回去,顾大柱进步神速,都可以学会了劈柴,回到家就卖力地劈着柴。
向氏看着自己的儿子,不敢说话,生怕刚转性的他又给变回去。
“娘!我带屈夫子过来了。”
临近中午,顾言衍下了学,带着屈夫子一起回了家。
“屈夫子好。”
“赵娘子,言衍已经和我说过了,我写好了给你带过来,不妨现在瞧瞧。”
赵期期连忙擦了擦自己的手,接过纸打开。
蔚银两个字,写的大气恢弘,跃然纸上气韵生动,既有气性又极具艺术。
“多谢屈夫子的墨宝,这以后就可当我们工坊的牌子了,夫子不介意的话,我给上十两酬金。”
赵期期见他摇摇头,连忙说道:“夫子不忙拒绝,此字不止用于此,到时候会用在包装上,对我们更是莫大的助力,谈钱虽俗气,但若是不给我心难安,夫子为让我安心用,不妨将钱收下,我也还盼着夫子画上个花儿鸟儿的也用于我们包装呢。”
屈夫子拗不过赵期期,他更不可能在这里和赵期期推辞来推辞去,这并不好看,答应了赵期期会送上些自己之前画的画儿让顾言衍送过来。